欲擒故纵:亲爱的,哪里逃小说章节试读在线阅读全集在线阅读全集

“你为什么让我等了这么久?” 焦凯已经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王蕾开始脱衣服,她把脱下的衣服扔在草地上。她每脱一件衣服,都朝焦凯斜乜一眼,直到她只剩下时,焦凯才如梦方醒。他一把把王蕾抱进怀里。 “不,不,不能在这儿,你会冻着的。” “嘻嘻,我不怕。如果你怕我冷,就把你的身体给我。”

详细介绍

“你为什么让我等了这么久?”
焦凯已经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王蕾开始脱衣服,她把脱下的衣服扔在草地上。她每脱一件衣服,都朝焦凯斜乜一眼,直到她只剩下时,焦凯才如梦方醒。他一把把王蕾抱进怀里。
“不,不,不能在这儿,你会冻着的。”
“嘻嘻,我不怕。如果你怕我冷,就把你的身体给我。”

第001章 黑夜

在不知不觉中黑夜来了,天空闪烁出无数的小星星;苍白的月儿不时从云雾中露出她苍白的面庞,洒下如水的清光,以她温柔的手抚着静静的大地,安抚着窗下这位心灵受伤的女人。虽然这是一个月圆的日子,但是她孓然一人,暗自垂泪。

苏曦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身体悬浮在黑暗中。她的影子被灯光射在墙上,而。她的胸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酸酸的,涩涩的。没有亲人温暖的肌肤是多么孤独、多么寒冷。而她又是多么渴望丈夫能够回家,亲吻她……

她会感到无比幸福与温馨。但是丈夫的心好像全在应酬中,总是忽视了她的存在,经常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在悲伤与期待中,苏曦躺在这张又大又软的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她睡得极不安稳,一时双眉紧皱,一时身体又发出一两下抽?搐,后来,她开始做梦了。

夜并不平静,也不完全漆黑一片。

又起风了。

睡眠中有一种撩人的幻象时隐时现,还有风发出吓人的吼叫。

她做了许多的梦,梦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东西,一个接一个压得她在梦中直。窒闷得精疲力竭。

她梦见了丈夫焦凯,焦凯穿着一件浅灰色带黑色竖条的衬衫,外面罩着一件白色夹克衫,脚蹬着白色皮鞋,正拥着一个妖艳的女人,从她身边走过,边走边亲吻着……

她拼命地向他跑去,可是总跑不到他那儿,跑啊跑啊,跑得她好累,跑得她腰酸腿疼,她急了,大喊道:“焦凯,等等我,我要累死了。”

她大声地喊,却没有声音从口中发出,甚至连嘴也张不开。

她想追上前去,拉住那个女人,可是却迈不开脚步,脚好像牢牢地被钉子钉住了。她好像听见那个女人鄙视地骂她,讥讽的眼光嘲笑着她,然后,不屑一顾地冲着她吐口水,而焦凯却怂恿着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女人得意地咧嘴大笑着,她气得挥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却看不见那女人脸长得什么样,只看见一张涂得腥红的正咧着的大嘴。她气得浑身发抖,直冒冷汗,渐渐感到窒息了,喘不过气来。她感到那咧着的大嘴仿佛要把她吞噬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弥漫了全身。

她惊慌地叫着,缩紧身躯睁大了恐惧的眼睛:“她是谁?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阵比一阵更高的骇人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曦惊呆了。继而大哭起来。她哭着求焦凯帮帮自己,却遭到了他的白眼。

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她大骂一声:“焦凯,你不是人。”没想到却把自己喊醒了。

她睁开眼睛,凝视着黑暗,伸手摸了摸光凉的身子旁边,仍然是空荡荡的。她随手摁了一下报时的床头钟,床头钟报出了:“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分。”

苏曦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重新躺到床上,可睡意却消失了。

她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了。

寂静中她倾听着闹钟指针移动的声音,回想着刚才梦中的情景。丈夫挽着的女人是谁呢?怎么没有脸,看不着脸,不知道是谁。这是一个怪梦,但很完整,也很荒诞。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是不是自己有点神经质,还是或多或少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的传闻,使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

苏曦隐隐约约地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她感觉到自己貌似幸福的生活里还掺杂着别的东西,他们的家庭生活及正出现一种裂缝。她神思恍惚,不知不觉,又陷入了空漠的冥想之中。

他为什么没回家?

这么晚了,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是谁又请他吃饭了?

是去KTV包房唱歌呢,还是去打麻将了?

也可能是有人请他去洗澡,睡在浴池了。

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他有手提电话,我也有手机,他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往家回个电话,难道对他来说我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不懂焦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觉得心里一阵寒冷,她的心在哭泣。

最近这两年,丈夫几乎从来没有在下班后正点回过家,但是一般都在十二点之前回家,如果超过十二点肯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可是今天怎么反常,是不是跟哪个女人在一起。那种不安的感觉逐渐强烈起来。

一想到这儿,心里那股怒气直往上涌。不行,我得给他打电话,反正也睡不着了,我也不能让他得消停。凭什么他就可以安安乐乐的享受/

于是,她拧亮床头灯,拿起电话.

对方的电话响了。

等了半天没有人接。

再打。

还是没有动静。

他怎么了?。

发短信吧!

“你是否被车撞死了,还是撞坏了手,不能打电话。告诉你,如果不回电话,就永远不要回家了。还有,告诉你,你是三轮,是大傻子。”苏曦气呼呼地说。

焦急的等待中,又过了十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再发最后一个信息:“你无论如何回个电话,有急事。你在什么地方,不管在什么地方,我也不追究了。”

从一点二十分开始,连续打了三个电话,又发了四条信息,一直没有回电话。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二十分了。苏曦想:“他今天是不能回电话了。他知道我打电话多了就心疼钱,舍不得再打电话。他不回电话,显然是故意气我。”

苏曦第十次看闹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一刻了,焦凯还是没有回来。苏曦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否则怎么会一点消息没有?”

恨归恨,恨过之后,苏曦不由得着急起来:

“是酒后驾车肇事?遇到坏人?”

一想到这儿,苏曦毛骨悚然起来,吓得她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她顾不了许多了,忙往120台挂了一个电话,询问急救中心,是否有急救病人,年纪四十多岁,身高1米七八左右,叫焦凯的男患者。

查询的结果,没有一个像她描述的男人。有两个分别是六十岁和七十岁的老人,一个是脑溢血,另一个是心梗正在抢救中,再有一个是被出租车撞伤的女人。

苏曦心里有底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回去,顿时轻松了许多。同时又想到了天有不测风云,说不上谁什么时候会碰到意外的灾难,就比如刚才的那个女人,她能想到今天自己被车撞了吗,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将会怎样的悲伤…….

想到这些苏曦马上就原谅了丈夫。只要他现在回家,我一定不跟他打架,不争个你低我高。以往打了那么多次仗,不是每打一次仗就把他推得更远吗?这两年来他们家总是在战争中度过。

苏曦总觉得自己在理,因此就针尖对麦芒一个不服一个。

她总是觉得这个家她做的贡献大,家中的大小事情,孩子的事情都是她操心。因而也就觉得格外的自豪。

她其实是个挺敏感的人。她很早就从焦凯的态度中发觉焦凯已经不爱她了。虽然焦凯不说,可是苏曦凭着一种女人的直觉,她觉得焦凯的爱已大大地打了折扣。

虽然她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她有一种直觉。虽然她还不清楚是什么,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想到这,心里便像蛇噬一般疼痛,压抑的怒火又蹿了起来。

他一定又是去打麻将了。一个大男人一点儿事业心也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打麻将上,天天半夜三更回家。她忽然又想:“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冷漠?难道他外面有人?不!不会的!”她自己又在心里极力否认着。

一幢摆满家具的房子,要是没有爱就不成其为一个家。爱情绝不是单轨车,她要的是双轨车。但事实上,她和焦凯目前却偏偏都是单轨车。

她怨,她恨,她叹,她愁。各种思绪纠缠在一起,理不出个头绪。几经辗转,心情烦躁的她仍然无法入睡。

苏曦索性披衣下床,站到窗前。楼下马路上的路灯仍然亮着,把它桔红色的光影投到路面上,那是一种暖色。此刻苏曦多盼望着丈夫早点回来,回到这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对面大楼黑黑的窗口好像一只只闭着的眼睛。苏曦想:“这些人家可能都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丈夫们正搂着妻子酣睡……”

而自己却形单影只,只有疏朗的星斗陪伴着我。暗沉沉的树木和灯影,交织成大片的怅惘。她站在窗前暗暗地垂泪,轻声地呼唤着丈夫:“焦凯,我好想你,给我回一个电话吧!”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我,你快回家吧!”

“我是女人,我需要丈夫的关心和疼爱。”

“我是女人,我渴望丈夫的爱抚和温存,需要丈夫的搂抱和亲呢。我孤独,我,我需要丈夫的一切,包括性爱,温暖的躯体。我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夜晚!”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苏曦觉得非常的渴望他,思念他,盼望他。这时她强烈地希望自己把头靠在丈夫的肩上,让丈夫有力的臂膀搂着她,为她熨平心灵上的创伤和阴影。

第002章 依赖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淌着。苏曦倾听着,企盼着楼梯的脚步声。偶尔传来脚步声,她就想这个人可能是他。但每一次都给她带来失望,传来的都是别人家的开门声和关门声。她多么希望这声响是他们自己家的门声啊!

女人是离不开男人的,就像花儿离不开阳光,鱼儿离不开水一样。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不论貌似多强的女人,她的一生都离不开男人。

无论是否承认,都是如此。这是因为女人骨子里的那份脆弱及依赖男人的思想根深蒂固。苏曦也毫不例外,她也需要男人的支撑和依托。

可能这个时期,身体依赖多了,可能那一个时期精神更为重要,是相互交替的。依赖得不到满足,就会转化成一丝丝恨意,而恨也是爱的一种,是由爱而生。如果连恨也没有了,变得麻木了,那么婚姻也就面临着崩溃和解体了。

“可能我是女人,我就格外地恋家,依赖男人。”

“可能我是女人,我的心就格外地软弱、善良。”苏曦胡思乱想着。

“家是什么?家是女人、孩子、丈夫三位一体共同拥有的,缺一不可,休戚相关的一个整体。家是至善至美至纯的天伦之乐。”

“家是在凄寒的夜里,在倦乏的时候,在受挫的时候,在有病痛的时候,是躲避风雨的港湾,是最安稳的栖息之处。”

“家是小小的楼区,温暖的房间,深垂的寝帐,幽暗的灯光。”

“家是夫妻相偎着度过寒冷和倦乏的黑夜,体验欢乐与幸福的美好时光的地方。”

男人希望女人永远是恋爱时的模样,女人则希望男人天天都变化。

“我是不是变得又老又丑了?”苏曦又想起了那个梦。

苏曦是一个自我意识很强的女人。和焦凯生活这七年中,她是这个家的中心,家庭生活是围绕她转的。这些年她自强惯了,也独立惯了。她认为这个小家差不多都是她一个人垒起来的。她跟焦凯一起生活的七年,她对焦凯还是忠贞的。整天窝在家里,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丈夫身上,干着不折不扣的主妇工作,主妇就是老妈子的代名词,她为这个家几乎操碎了心。

可是,令苏曦十分不解的是丈夫为什么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现在,焦凯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这就使苏曦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好像焦凯不太在乎她,更不在乎这个家,在焦凯的生活中有没有她都行,有没有家都行。

夫妻之缘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女人离开男人时间久了,就会产生强烈的思念,这种思念如果长时间得不到满足,就会滋生出一种排斥心理。随着时间的推移及客观环境的变化,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可能失去平衡,那时候离心力就要大于吸引力,就会有改变轨道的现象发生。就很有可能像于涸了源头的小溪,最终消失了盈盈的清波。

苏曦现在好后悔嫁给焦凯。如果当初知道婚姻是这么个东西,她宁愿不结婚。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结婚而独守空房。爱与恨,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着。

婚姻中的男女需要不停地改良,时时地更新。或许我们彼此失去了吸引对方的东西,使男人变得越来越不愿意回家。

窗外,风在嚎叫着,令苏曦心里直发毛。

苏曦认识一个电话声讯台的小姐,小姐对苏曦说:“曦姐,每到晚上十点钟以后,妻子找丈夫的短信和电话特别多。听着女人们焦虑、渴望、愤怒、谩骂的话语,我们台有的小姐都不想找男朋友了,觉得这婚姻特别的怕人。现在,离婚的都快赶上结婚的多了。有的女人在电话里。情不自禁地哭喊、叫骂着:‘跟哪个不要脸的女人住在一起啦,被哪个狐狸精迷住啦……那个臭婊子……’等等,什么话都说。”

风仍然是那么猛烈,带着让人心焦的哨音。苏曦想,焦凯这个晚上是不会回来了,自己也不要胡思乱想了。苏曦感到悲哀,今天的男人们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苏曦觉得心沉沉,身沉沉,心也累,身也累。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有痛苦的泪、愤怒的?目、悲哀的泪、忧伤的泪……

她想累了,哭累了,带着自责,带着祈盼,带着眼泪,伴着风声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夏夜。透过窗户上的窗纱可以看见深蓝色的星空中那轮校洁的明月。它慢慢地在星空中移动,柔和的月光把它的清辉和着微细的暖风流进房间,流在苏曦的脸上,也流进苏曦的心里。

毕竟晒了一个白天,夏日的夜晚闷热。她躺在床上,热得难受,就爬起来,到卫生间冲了一个澡。在擦干身子的时候,卫生间的大镜子里照出她丰腴的身子,像一颗永远处在成熟期的果实。

她知道肥胖和丰腴的差别。三十岁,小腹微微隆起,身材越加成熟。连接着胸以下的曲线自然过渡,浑圆中透着柔软的弹性,她侧过身,看着自己的……

她的脸红了,尽管卫生间除了自己没有另外的生物。

由于脸红,苏曦发现自己的脸蛋儿更加漂亮,光彩照人,水葡萄一样的眼睛,丰满的嘴唇,挺直的鼻梁……

可是丈夫从来没说过自己漂亮。只是有时被自己追问急了,才迫不得已地说一句“还可以”,苏曦总也猜不透“还可以”是漂亮到什么程度。

也许丈夫只不过是想说自己并不难看,但他没说自己漂亮,也没说自己是个美人。直到现在,苏曦也不知道她在丈夫的眼里是漂亮还是不漂亮。只有苏曦办公桌对面的钱大姐说苏曦耐看,有气质,是那种男人看了会喜欢上的女人。反正不管怎么说,苏曦现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苏曦冲完澡凉快了许多,随手打开了电视机。焦凯经常下班不回家,看电视是苏曦消磨时间最常用的办法。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已经十一点多了,焦凯还没回来。

苏曦在心里默念着:“焦凯,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还在等着你回来呢?”

苏曦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看了一下表,不知不觉已是十一点五十分了。她心里一阵烦恼:又是一次半夜未归。

这时,她的心情从思念到盼望到乞求,直到后来转变成一种怨恨。她想,如果超过十二点钟他再不回家,我就打手机,一定得把他弄回来,他可能又去打麻将了……

十二点已过,焦凯还是没回来。

苏曦拿起电话开始给焦凯打手机,一连打五遍,都是手机呼提示音。刚撂下电话,焦凯的电话就挂了进来,用很不耐烦的口气说:“马上回来……”

等到凌晨一点三十分,焦凯终于回来了。

打开门进来后,他铁青着脸,开口第一话就开始责备苏曦:“你接电话就发脾气,在电话里大喊大叫,有那么多朋友在场,你一点儿也不给我面子。”

苏曦在家等了焦凯一个晚上,本想把他叫回来早点儿休息也就算了。没想到,焦凯直到现在才回来,而且不但毫无歉意,甚至反过来对她发脾气,刚一进门就兴师问罪。

苏曦感到受了莫大的委屈,她的怒气也被挑起。她杏眼圆睁,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这么多年这面子我已经给足你了,再者你回电话别人怎么能听得见,你回来晚了还有理?你在意过我吗?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有责任感吗?你总是拿我跟别的女人比,你怎么不跟别的男人比呢?比你有出息的男人多着哪。你的朋友、同学当大官。挣大钱的还少吗?人家也没像你似的忙得天天不回家。你就是见麻将挪不开步,玩心重。别人家的男人对媳妇好的多着呢,谁像你,三更半夜回家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会说。”

焦凯听妻子这么一数落,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接口说:“你不就是瞧不起我吗,变着法子损我,我就这‘X样’,能过就过,不能过拉倒。”

苏曦给呛得半天没说话,忍了又忍好言相劝道:“我也不是禁止你玩,但你得有个限度。你看都几点了,这样对你身体不好,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总也长不大,不知道爱惜身体。”

焦凯赌气地说:“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苏曦口气变软地说:“你以为我愿意管哪,谁不知道歇着好,你不是我丈夫吗?你不是孩子的父亲吗?这个家也不全是我的,凭什么总是我管家,你在外面玩?”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焦凯认真地说:“你也可以去玩儿呀。你愿意去哪玩儿就去哪玩儿,愿意玩儿什么就玩儿什么,你只要别管我就行,就当没有我这个人。”

苏曦恼怒地说:“你说的都是废话。你也玩儿,我也玩儿,这个家还要不要了?你不是这个家的人吗?难道这家就是我一个人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没正事。你有什么资本,一天到晚总是玩儿?别人玩儿是功成名就了,你什么都不是,还在玩儿。结婚七年,你玩儿六年,还没玩儿够。你要是有正经事情,我支持你,你一天到晚除了打麻将,就是喝大酒,谁知道你喝完酒都干什么去了?”

焦凯听出苏曦话外有音,抗议道:“你别血口喷人,胡乱猜疑!”

第003章 夫妻

苏曦愤怒地瞪着焦凯说:“那我昨天晚上打那么多遍手机,你怎么都不接?你没长手啊?为什么不回个电话?你又不是没有电话。你不是跟女人鬼混,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敢回话?”

焦凯抵赖道:“我没听见。”

苏曦涨红着脸说:“你撒谎。你为什么没听见?”

焦凯蛮横地说:“我关机了。”

“你关机干什么?为什么关机?”苏曦步步紧逼。

“我们打麻将,嫌手机烦,都给关掉了。”焦凯答道。

“那你为什么下班不回家,去打麻将?”苏曦问。

“小董找我打麻将,三缺一,我能不去吗?还有我们经理,我也不能不给经理面子啊。”他被苏曦轻视的眼光逼了回去。

苏曦忍住火道:“谁的面子你都给,就是不给我面子。你们经理跟你打麻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长年在一起玩,你就不会说家里有事情?你们经理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你三天前就答应好了,今晚在家陪我吃饭。我做了六个菜,就等着你回家吃饭。你如果回不来,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我好自己先吃。”

“你总等我干啥,我自己照顾不了自己啊?做好你就吃么,还能饿着我啊。”

苏曦气愤地说:“看你瘦得像个猴似的,还熬夜。”

焦凯呸道:“我乐意,不用你管,以后你少操心。你要真为我好,就不要来烦我。你看那么多人在一起玩儿,别人家的媳妇都不管,就你事多。”

“你怎么不说,我最关心你。”

“你关心得过了头,这种关心法我受不了,你也不觉得招人烦?”焦凯说完,倒头就睡。

苏曦听他这话,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突然激动起来。她上前抓了他一把,想把他抓起来说清楚,这个家是旅店还是招待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得在外面玩儿三百天。你说,跟你结婚这十多年,你下了班正点回家有几次?你不是打扑克,就是打麻将,管过我和孩子吗?要不然你就喝酒,半夜三更才回家。这个家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你为什么要结婚?你就应该当跑腿子。你没有责任感,没有义务感。你白活了三十多岁!

苏曦边说边哭边推他,不让他睡觉。

他一翻身坐起来,冲着苏曦吼着:“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你放着好日子不过,是缺你吃,还是少你穿?”

面对他怒火中烧的模样,苏曦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害怕,可是再怎么害怕她也不想失去立场。于是,她硬是将这畏惧藏在心中,表面上装出她自认为最坚强的样子对焦凯喊着:“我对你的要求过分吗?我只要求你每晚十点钟以前回家,或一周少出去玩两天,抽出一点儿时间陪陪我和孩子,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困难?我的要求过分吗?你说!你说!”

“你闹够了没有?你今天吃错药啦?是不是怕别人听不见? ”

他板着面孔大声斥责着。

焦凯发怒时苏曦确实有点儿畏惧。她退了—步,但仍目光炯炯,“我偏要说,我偏要闹,是你逼的,是你自找的。”她的音量随之更大了。

“住口!你别再胡闹了。”焦凯也提高声音大喊着。

苏曦一听焦凯提高了声音,骤然变色道:“你他妈的半夜不回家,怎么是我胡闹呢?你说,到底是咱们俩谁胡闹?”

空气中好像充满了蓄势待发的风暴,这一瞬间,苏曦好似听见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焦凯厉声斥责道:“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儿,否则,别怪我打烂你的嘴。”苏曦气得语无伦次,瞪大眼睛,被他的严肃怒容骂得发怔。

“你……你敢?”她的声音中有一丝恐惧。

“不信你试试。”焦凯声色俱厉地警告。

“就是你胡闹,”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恨死你了,你以后别跟我过,你就跟麻将结婚,跟麻将过吧。你就知道打麻将,没出息,没志气,谁像你?谁都比你强。”

焦凯冷笑道:“你不就是瞧不起我吗?变着法子想教训我。我就是谁也不如,这下你高兴啦?告诉你,我这个人生下来就这样。我以后天天玩儿,谁也别撮管。愿意过就过,不能过拉倒。”

焦凯今天又一次说了这句话。

几乎每次打架焦凯都说:“能过就过,不能过拉倒。”

苏曦非常讨厌这句话,因为它听上去总好像有弦外之音,既像是一种威胁,又好像是一种暗示。

“不过”这个词是之间最边缘的话语。他们之间“战争”的升级往往都是从这句话开始的,现在苏曦发现自己也像受了传染似的,也想说这么解气的话。

焦凯看着苏曦那由于气愤而涨红的脸,既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他真想说:“你消消气,是我不好,我一回来就惹你生气。”

可是,他天生又是一个不会说软话的人。他就是这样一种性格,既不会哄妻子,又不会说好话。虽然他也非常羡慕那些会哄妻子的男人,比如他们公司的牟经理看到妻子生气,就专挑妻子爱听的话说,讨好地嘻皮笑脸,哄她、逗她,承认错误,表示态度,大献殷勤;

用毛巾给妻子擦脸,给妻子洗袜子等等,直到妻子重新露出笑容为止。而焦凯虽然也想那么做,可就是做不到,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他即使错了,也不会服软,更不会说赔礼道歉的话。只是把歉意藏在内心深处,表面上则是脖子梗梗的,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话语。或者一开口就是呛人的话,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好像对妻子的愤怒,妻子的谴责早有思想准备。

看到焦凯这个样子,苏曦更气愤了。她的心在哆嗦,身子在哆嗦,她指着焦凯的手也在哆嗦。

“焦凯,你太不是人啦!”苏曦暴跳如雷,“你现在不但心里没有我,连孩子也没有,你……”

苏曦气得语无伦次,她说不下去了,一股冲天的怒火烧得她嗓子眼儿发紧。

她内心的那种刚烈性格开始起作用。刚烈的性格牵动着她全身的神经,促使她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子上冲,使她浑身好像被烈火燃烧着似的。她真想随手给他一个耳光,但刚一举手,她又忍住了。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的教训,不能再给他动手打人找借口。这时,苏曦心里也有些害怕:上次因为自己先动手打了他,引起他更强烈的报复。他打自己更疼,更狠。

我打不过他,吃亏的最终是自己。上次他把自己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都打肿了,浑身疼了好几天。第二天都没敢去上班,怕同志看到肿胀的脸和红肿的眼睛,会问自己,自己无法回答。

尤其是他踢自己腿上的那一脚,一走路就疼,害得自己一瘸一拐的,好几天才过了劲。

她又想摔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可又舍不得,那都是自己一点一滴积攒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心疼还来不及哪,怎么舍得摔,如果我摔了小东西,他去摔大东西,会引起他更强烈的报复——他会比我摔得更厉害。

苏曦想:“如果孩子在家就好了。孩子在家,他不敢使劲打我,孩子会哭会闹的。”

孩子小的时候,他们俩一打仗,孩子便睁大眼睛看着。他不哭,也不闹,而是咯咯地笑。那时候孩子小,不懂事,觉得怪好玩的。他们俩一看孩子那可爱的样子,什么火呀、气呀,什么打麻将,什么夜不归宿呀,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苏曦会马上抱着儿子亲着,眼泪就会流下来。那不是伤心的泪,气愤的泪,而是幸福的泪,激动的泪。在孩子面前,她会忘了愤怒,忘了痛苦。

苏曦心里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一旦成为母亲,就不再完全属于自己了。她必须为这个家和孩子作出牺牲。孩子是自己在奶水尿布中一点点养大的,那是她生命的延续。

作为一个不幸的女人,你可以恨那次错误的婚姻,恨由于错误婚姻而走进你生活中的那个可恨的男人;甚至可以怨恨不负责任的父母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没有提一点忠告,提一点建设性的意见,而放任自流,过分相信孩子的能力;以及恨由于那次错误婚姻给你带来的不幸生活,恨与那次错误婚姻有任何关联的东西。但是,你惟独不能恨那次错误婚姻的产物——你的孩子。

孩子没有错。可是苏曦这口气出不了,难以平衡自己。她受不了焦凯对自己的这种神态,她的怒火需要发泄出来。于是她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喊,那是她在绝望中的渲泄。她大声地哭喊着:“告诉你,焦凯,这日子我也过够了。你走吧,你去玩吧,我不拦你。以后你永远也别进这个家。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给你打电话,再也不找你,让你玩儿个够。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这个‘三轮’,‘大傻冒’……”

“什么!你说什么?”焦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手机继续阅读请点击此处


由于章节内容太多请 关 注 微 信 公 众 号 乐乐小号 关注后回复: 欲擒故纵:亲爱的,哪里逃,不想多打字,可以直接回复 欲擒故纵, 即可阅读 全文大结局最新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