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完结章节完整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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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2743更新时间: 2020-03-03

    秦越和季谦通了五分钟的电话,其中四分钟都由季谦挨个数他此次回东亚集团想要去的地方,待秦越最后说自己在度蜜月,他才恍然对方是已婚男人,便不怎么甘愿地说了再见。

    挂电话前他又匆忙提出一个要求,说想要见见秦越的结婚对象。

    秦越思索片刻,保守地回答:“有机会可以。”

    他和阮心的关系目前比陌生人要好一些,还不到可以互相介绍己方相关人士的阶段,秦越不确定肯定的回答是否一定可以得到肯定的结果。

    他本来不经常有“不确定”的想法,结婚之后,不确定的次数偶有增加,但都不是什么令人头疼的事。

    秦越回头,不见阮心的身影,往远处凝视片刻,才看见阮心躲在树荫下。

    阮心很白,几乎和沙滩融为一体,相貌不太出众,是放进人堆里存在感不高的那种,但因为职业工作,又显得和普通的Omega不一样。

    结婚前,秦越翻看他的资料,厚厚一沓纸上最后附加了一句不着四六又很贴切的称号:本世纪最像Alpha的Omega

    秦越走近,见他正沉思,并不开口,饶过去另一边,在唯一的一家哨所样的小摊铺买了椰青。

    付钱的空档,秘书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没人会像季谦那样不分情况,除非有急事,因此秦越很快接起了电话,听秘书讲梁扬想暂时取消事务所的面试标准。

    秦越自接手家里的产业后,明面上不再参与越扬的活动,但仍是最有话语权的合伙人之一,总有人说秦越为Omega发声,但具体的案件并不都由他亲自完成,越扬不成文的敲门砖是:面试专职律师的新人除了具备必要资质之外,需要有义务法律援助的经历,并且独立经办某一领域三个及以上案件,不论刑、民事或辩护成功与否。

    听起来并不是过于严格的要求,何况未用白纸黑字表示某一领域与平权相关,律师协会部分人士又恰好与秦越关系不错,因此没有微词。

    近来有人提出取消,则是因为换届大选在即,部分政客正试图拉拢事务所,为政绩和推进不同性别共同进步的允诺增添一笔。

    越扬上下已多多少少表示过没有参与政事的想法,唯一能明确表明立场,撇清两者关系的方法即是暂停此项面试标准和相关义援业务,但相当一段时间内未到这样十分紧急的阶段,约是近来对方心急的橄榄枝已经抛出,梁扬无法单独抉择,才来问秦越。

    秦越表情不变,简单地回答:“不着急,等我回去再说”便很好地安抚了秘书。

    结束通话后,他拿着两只椰青走回原地,往四周扫了一眼,却不见阮心。

    等了一会儿,远处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

    秦越见他们往附近走过来,不意外地看到高一点的是阮心,旁边多了一名矮小的陌生孩子。

    在看见秦越的一瞬间,他脚步顿了顿,往后退了半步,缩到了阮心身后——是个小Omega。

    阮心一直照看着Omega走路,见状也停了下来,抬头见到秦越,一瞬间有些微不可查的惊讶,然后眉头不经意皱了皱。

    秦越没有和孩子交流的经历,正要说话,阮心先开口了:“刚刚…”

    他说了一半,似乎不能很好地描述自己是怎么看见这个有些灰头土脸且瘦弱的孩子并且把他带回来的,表情少见地有些懊恼。

    但没几秒,他把头低下些许,刘海一遮,秦越便看不见他的脸了。

    过了会儿,阮心好似组织好了语言:“刚刚我走到那边,远远看见他在景区边缘,就把他带回来了。”

    显然并不会有更多的有效信息,秦越没有再问,将两个椰青递给阮心。

    阮心左手牵着Omega,颇有些愣住,秦越稍微往前伸手,他才恍然一般,先轻轻松开Omega的手,再接过。

    然后他蹲下,很轻地问小孩儿渴不渴,得到细小的一声“嗯”之后,他把吸管对着小孩儿的嘴巴,让他先喝一口,而后让他自己拿着椰青。

    阮心也轻轻喝了一口自己的,他嘴唇有些苍白,喝果汁的动作不显急迫,秦越看他松开了拿吸管的手指,顺势把东西又接了过来:“先检查?”

    Omega听见他的声音,又有些瑟缩。

    阮心闻声点头,拍了拍Omega的背,让他放松,领着他坐到摊铺前的椅子上,先问了几句关心的话,然后摸了几处容易受伤的地方。

    秦越平时的信息素味道并不浓,不排除刚刚分化的Omega对气味敏感,即使眼下这位瘦小得并不像已年满十二岁,他还是离得稍微远了一些。

    阮心一直很耐心地跟Omega说话,边转移他的注意力边检查,最后手指只在肋下停留了片刻。

    秦越不便仔细观看全程,偶然转身看到,大概猜测患处只有那里。

    阮心检查完,转头扫视一圈,看到秦越后,走过来和他说:“有几处擦伤要处理,腹部疼,初步诊断是腹壁挫伤,不太严重,我可以先处理一下。”

    他眼睛不和秦越对视,说话的语气中规中矩,像是做完实验的学生和老师汇报实验结果。

    秦越瞥到他蹭上脏污的手指,点头说好,领着他们直接去往别墅。

    阮心跟在后头,并不和小Omega说些话以示亲近,只冒出一句“我是医生,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可以吗”,得到肯定回答后,他便又牵着Omega沉默地慢慢走。

    秦越经过店堂和经理说需要一些药物时,他才开口补充了需要的种类,继而又开始噤声。

    可能确实话不多的人往往更易得到信任,小Omega在被问话时已经放松下来,小声地说自己叫江霄,又说跑到这里来是因为走错路误闯,不是故意要打搅他们的。

    阮心给他消毒的手一顿,突兀又直白地说“没有”,继续操作着手里的棉签,好像是为了照顾年幼者,他轻微地吹了吹沾上酒精的皮肤,嘱咐江霄要注意保护,不要留疤。

    有些医生对待自己的患者和非患者或许就是两种态度,秦越随意地想了想,打电话叫了餐。

    江霄表现得小心翼翼,吃饭时也很安静,阮心在饭后又问了他一遍是为什么受的伤,他除了答非所问,表达自己是无心闯入的之外,不肯多说别的。

    秦越不参与他们的对话,只为他准备了一间屋子,待Omega因为白天的“斗争”精疲力竭时,他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阮心脱口而出一声“谢谢”,说到一半时很好地压了回去,江霄恰巧打了个呵欠,他便顺理成章地把对方安顿进了隔壁。

    秦越抱着胳膊等在外面,看阮心用软软的语调安抚江霄,出来后又用通知的语气与他说:“我今晚和他一起睡。”

    不等秦越说话,他接着说:“我怕江霄明天早上起来害怕。”

    听起来是很正当的理由,秦越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但也没有迅速表态,因为酒店负责人在上药中途来了一趟,说这附近没什么人口上的大变动,如果需要,应该马上可以查到江霄的身份。

    秦越正准备说明这一情况,阮心突然很着急一样,有些泄气地补充道:“可以…吗?”

    他的眉眼低垂着,好像委屈,又好像手足无措,想尽快拉开和秦越的距离,又没有章法,于是显现出了不曾有过的商量语气。

    秦越看了他几秒,体贴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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