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筠在廊下候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开始点缀宫墙白玉地面更添洁白,没有绿柳倒结了冰霜,大雪静寂收纳了万物所有的声音,从此这宫墙几许便只剩下了荒凉寂寥。 2 巢筠淡淡抿唇,看到王德福和他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陛下正烦乱呢,大人小心为好。” “有劳。” 殿内暖意十分充足,若有若无散发着紫荆花的气味,寝殿地铺白玉,珍珠嵌在其中发出盈盈的滑||润光泽,巢筠在屏风后跪了,也不出声眉目肃然低垂着眼眸。 “进来。”不知过了多久,巢筠听到一声鼻音,他便起身要去。 “爬—过—来。”屏风后的声音带着轻佻沉声说道。 巢筠无法,只能膝行到明黄帷幔处,眼眸间只能隐隐看到一双明黄色的鞋尖。 靠近床榻这紫荆花气味更觉明显,与初时的檀香不是一味,巢筠淡淡唇畔染起一抹谁也没有注意到的笑意。 “离近一些。” 巢筠只能四肢并用爬到他脚下,距离他鞋尖半掌距离停住。 一对微凉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他还低垂着眉眼不看眼前之人。 “看寡人啊……”面前之人骤然贴近,唇际停留在他一指范围,微凉的紫荆花气息拂在他面上,他额前的发丝还擦着自己的脸颊,“好久不见。” 巢筠不为所动,只是抬眸和他对视,在他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薄唇轻启淡淡说道:“是,陛下。” 苏庆元的手指像是弹着琵琶一样从他的下巴到他的喉结处,在那里画圈圈,之后坐直,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看着眼前笔直跪姿的男子,“脱。” 巢筠没有任何迟疑,几乎是立刻解开自己的腰带,露出自己精壮的上身来,他微微弯起的脖颈像是离弦的箭,身上的肌肉紧绷着随时都能一下弹起,皮肤莹白偏暖和地上镶嵌的珍珠相映成趣。 苏庆元蹲下||身来,和他平视说道:“之前你一直在暗处,现在终于到明处 ,投木报琼之说在你身上未见啊?” “并非永以为好,何以报之以琼琚。”巢筠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有一丝微凉,只是俯首额头抵在白玉地面上,闷声说道。 苏庆元一挥衣袖,大怒道:“放肆!” 巢筠不为所动,“属下罪该万死。” 香炉里一片片的香料像是灰烬般化作了缕缕幽香,烛火微明,和这袅袅熏香缠绕在一起,白玉地面明晰找出烛火宫灯的影子,像是火种燃尽只剩余灰。 苏庆元吸了一口气 瞥过伏地之人,冷然说道:“脱啊,怎么不脱了?嗯?” 巢筠微微抬起头,颈部绷得笔直,双手按在自己腰间处,缓慢抽出束带,颔首微顿说道:“陛下,臣,死罪。” 苏庆元坐在软塌上,右手撑在额际微眯着眼睛,抬抬下巴,像是看戏一般,“继续。” 巢筠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将束带规整折叠在身侧,极其缓慢的脱下鞋袜,余光看了一样背着光芒坐着的苏庆元,不动声色的蹙额,终于还是衣裤尽数除去,像是殉道者一样跪在他面前,“属下但听吩咐。” “你不是知道吗?”苏庆元慵懒一笑,嘴角含起淡淡笑意,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巢筠颔首,膝行到龙床前的柜子拉开一小门,从里面抽出一臂长的鞭子来,这鞭子把手处镶嵌珍珠玛瑙金子磨成细粒子镶嵌其中,极为奢华,横放鞭子,双手托着高举过头顶膝行到苏庆元身前,也不言语,只是低着头。 如果说苏庆元之前一直秉承自己是直男的原则可以稳坐不动,那么现在他承认自己可能是一个0·5极为双标,据说北方的澡堂大家都是坦诚相见,他在行动的时候也设想过这一点,大不了当成洗澡,你是兄弟,我也是兄弟,大兄弟好完,小兄弟妙。 但此时他所有的一切表现都是他多年积累厚积薄发,他的笑都是瑟缩,他的慵懒都是假象,哪有洗澡双方不都脱衣服的,哪有一个跪着一个坐着的? 天知道他现在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已经暗潮涌动,如果健美比赛男子不涂身上的油那就是现在的冲击,同是男子为何相差如此之大,他一个整天坐办公室的人在一个风餐露宿的武力值max的极品侍卫面前竟然毫无优势。 苏庆元在心里已经将这无比诡计多端套路满满的系统吐槽一万遍,在他接受剧本的时候明明只告诉他巢筠会拿出一个东西,只要他好好配合就可以顺利开展剧情,可谁也没想到他要配合打他吧? 苏庆元目光所及之处,他的背部已经是伤痕累累,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鞭痕,一如在温泉中看到的高清版。 等等,苏庆元想起巢筠极其熟练的解衣宽带,准确找到鞭子的位置,难不成他背上的伤都是自己打的吧? 此时系统的声音回放般从头脑中响起“你们可是发生了很多故事呢……” 他看着巢筠高举的鞭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决定跳过这一步骤直奔主题。
第十二章 (12)小说完整版在线阅读
字数: 1714更新时间: 2020-0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