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别紧张。”沈轲看了他一眼。
陈远的神经反而更绷紧了。沈老师总可以于无形之间给予他波澜。
沈轲边舀了一勺粥,薄唇抿了一口,喉结滚动一下方道:“不烫,趁热喝了。”说着,又舀了一勺递到陈远唇边。
陈远心里一紧,沈老师在喂他吃饭。
他受宠若惊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连忙磕磕巴巴道:“老、老师 ,我、我自己来就好。”
沈轲浅笑,不以为意,仍然举着勺子维持着喂陈远的动作。
陈远哪里舍得叫沈老师等着,便张口含了。米很软粥很浆,很黏,入口即化,带着甜蜜的味道。普普通通的大米粥罢了,可陈远却觉得堪比珍馐。
只因,这是沈老师喂他吃的,而且,刚刚沈老师含过那勺子。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升起隐秘的欢喜与羞涩。便不自觉得用牙齿叼住勺子,不舍得勺子退出去。
沈轲看透了他的想法,笑而不语,另一只手轻捏上了陈远的鼻尖。
“唔”陈远喘不上气,只得松了嘴。沈柯这才松了捏他鼻尖的手,另一只手能将勺子抽出来。
陈远脸红了。
沈老师微凉的指尖捏着他的鼻子,那么宠溺温柔。就像惩罚一只叼着小鱼干不想松口的猫咪。
沈轲瞧他这副不敢抬头的小模样心里头像是一滩化了的春水,软的一塌糊涂。
他无奈的笑了笑,又舀了一勺,低声哄着,“张嘴。”
张嘴。两个字柔的低的简直要将人溺死。
陈远迷迷糊糊地受了沈老师地蛊惑,乖巧地含了。
这乖驯的摸样给了沈轲一种错觉——恐怕就算是毒药,这孩子都能乖乖吞下去。
就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沈轲含笑投喂,陈远乖乖张嘴。
期间二人视线也不知纠缠了多少回。
暧昧极了。
就一小碗米粥,本来五分钟就能解决,谁知却耗时足足三十分钟。
奇怪的是,二人却丝毫没有这个觉悟。
他们甚至还觉得时间流逝得好快。
沈轲撂下碗勺,倾身去拇指抹去陈远唇边的湿润。沈轲手上有薄薄的茧子。那粗粝感叫陈远头皮都麻了。
陈远一直厌恶自己的身体,即使自初.潮以后,青春期的身体不安躁动,甚至还做过春.梦,但他从未自.慰过。今日,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了高.潮的滋味,这是沈老师给的。身体与精神的刺.激双重疲惫,他沉沉睡去了,这期间,沈老师一直没有离开过吗?
“沈老师,您一直在我家吗?”陈远这才想起来问。
“嗯,”沈轲一边擦他的唇,一边叹道:“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陈远羞涩地脸颊发烫,“唔,那这碗粥是您做的?”
“嗯,好喝吗?”
陈远重重地点了下头,看向沈轲地双眸湿湿的,亮亮的。
沈柯笑了,一碗大米粥能有多好喝,他不过随口一问,谁知这孩子神情却十分认真。沈轲被陈远瞧得有点受不了,便捧了他的脸,亲了亲他长长的睫毛。
陈远紧张地抓着男人肩膀地衬衫,秉着呼吸。不安而乖顺地任凭男人亲吻。
傍晚屋里有点闷。就算风吹进来,都解不了二人心里地燥热。
陈远双臂攀上了男人脖子,尝过极度舒爽的身子不安于男人的浅浅吻啄。修长的双腿搅在一起紧紧地夹着腿间娇花,希望可以缓解一些娇花的渴意。
可是,那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想要?”沈轲喑哑着嗓音问。
陈远迷离着双眸,呵出的气息宛若兰香,“沈老师……”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上午才去了一回,一觉醒来又想要,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沈轲吻住他娇红的唇,骨节分明的手探进了被子。
陈远下身不挂一丝,所以被单下是怎样一副叫人血脉贲张的景致,沈柯自然明了。
他抚摸着陈远腿间,触手温湿一片,才知道,原来陈远早己经情动不堪了。
手上所有的动作都掩盖在了被单之下,那被单鼓动得如同层层波浪。
而被单之外,陈远满脸潮红,甜腻呻.吟着,沉沦于沈轲给他的一切感受。
待一切结束,陈远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轲将他轻柔的放在床上,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轻声低压着嗓音道:“乖,歇息 一会儿。”
陈远半阂着眼睛,湿漉漉的眸子望着沈柯,纠结道:“可是,沈老师还未……”
沈轲垂眼看了看自己,无奈道:“一会儿就没事了。”
一会儿自己便消下去了……
那西装裤已经快被撑破,沈老师好雄伟。陈远脸红地想着,却产生了一丝丝幸庆,沈老师是为他而情动, 他看过沈老师除了禁欲外表之外的另一幅性感模样。
陈远不说话了。
说到底,算是自己勾.引了沈老师……他觉察到自己心底升起一股罪恶。
但是,他不后悔。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内心深处,住着一个恶魔,偏执,阴暗,极端,自私。
他甚至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也许沈老师也喜欢自己呢,要不然严肃端正的沈老师怎能打破世俗的禁.忌,和自己做这种事情……
沈老师喜欢他……
沈老师怜他…
陈远才不管什么禁.忌不禁.忌的,他只知道,他喜欢沈轲,不论沈轲是什么身份,他都要得到沈轲,不顾一切代价、后果。
沈老师,您碰了我,就别想再碰别人,否则,我会杀了您,再了结我自己。
沈轲被陈远火热的眼神瞧得越发难耐。
他苦笑一声,手掌抚了抚陈远的眼睛。叹了口气道:“老师去趟卫生间。”
如果再叫陈远看下去,这火,永远都别想消下去了。
沈轲关上洗浴间的门,脑海里描绘着陈远的娇花,手上动作起来……
沈轲解决完回来后,陈远依旧睁着湿漉漉的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沈轲勾了勾唇,大步迈向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明日去上课?”
陈远不答。
沈轲坐到床边,弯下腰来看着他的眼睛,指尖撸着他细软黑发道:“谁欺负你了,老师给你做主。”
陈远咬了咬唇,垂下了眼眸,“没有人、没有人欺负我。”
他是不可能告诉沈轲那件事情的。
“我看见了洗浴室衣篓里校服,”沈轲温柔地摸着他的头,“不要告诉我,你不小心挂到树枝上,然后校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
陈远立刻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道:“我、我喝醉了,然后自己撕烂的。”
沈轲眯了眯乌黑的眸子,没说话。
陈远一把抓住了沈轲的手腕,斩钉截铁地说:“我……我明日就去上学。”
沈轲看了会儿陈远,才低沉道:“好。”
只是,沈轲自然不会相信,是陈远“撒酒疯”撕扯了自己的校服。
……
周三这日天公不作美。
大清早的天气阴沉沉的,飘着蒙蒙细雨。纵使陈远骑车上学时披着雨衣,但还是被淋得浑身发潮。
他来得早,教室里没几个人。尹明复、顾予良、何原白这些麻烦精还未来。
陈远松了口气。
他脱了雨衣,挂在后排墙壁的挂钩上。这时,他听到一阵熟悉的男音自门口响起来。
“陈远,过来一下。”
陈远被这低沉的嗓音弄得浑身一软,他立刻回了头,便见到沈轲站在门口,朝他望来。
今日清晨下雨,天气很凉,沈轲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往那里里随意一站,就像从谍战片里走出来的乱世巨星一样。
他背后是青翠欲滴的被蒙蒙雨帘笼罩的景色。
可陈远觉得,万物都模糊不清了,唯有沈轲真真切切的现在他眼前。
“嗯。”陈远点了点头,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波澜起伏。
陈远跟着沈轲来了办公室。
沈轲将门一关,从皮衣内兜里掏出一块方帕,仔细擦拭陈远脸颊上的潮气。
陈远垂着眼睛,密长的睫毛抖个不停。
沈轲擦完了他的脸,又擦他的脖颈。陈远觉得有些痒,便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沈轲低声问他:“笑什么?”
“好痒。”
“忍着。”沈轲故作严肃地逗他。
陈远自然听出来了,便笑意更甚,撒娇般四处躲沈轲拿着方帕的手。
沈轲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道:“头发还有些湿,坐我椅子上去。”
陈远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到办公桌前,才知道沈轲的意图。
沈轲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电热扇,放到了陈远旁边,插上了电。
黄色的暖光照在陈远身上,暖洋洋的。陈远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终于不冷了。
沈轲看他这跟顺了毛的小动物似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
过了一小会儿,沈轲问他:“你多高了?”
“……174或者……175?”陈远不确定,因为身体的原因,学校的体检他从来都不参加。
这还是他某天心血来潮自己量的,所以他不确定。
“差不多。”沈轲就着他坐着的姿势,用目光丈量了一下。
陈远仰着小脸儿疑惑地望着沈轲,沈老师突然问他身高做什么?正想着,就见沈轲转身走到了一个大箱子旁边,从里头翻呀翻,随着翻找的动作,里头发出阵阵尖锐的塑料摩擦声。
不一会儿,就翻出来四套没破袋的崭新的校服。
两身秋季,两身夏季。一样的号,都是178码。
“这是……”陈远低头瞧着沈轲递到面前的校服。
“上学期学生们订剩下的。我本是要扔了的。喏,那一大箱。我一直忙,就忘了扔。”沈轲说得随意,“你校服没法穿了,就拿去穿吧。”
“……我,买一套就好了。”陈远惶恐不安。
“不用买。都说了我本都要扔了的。”沈轲道摸了摸他的头,“别太在意。”
学校每学期都会重新进一批校服,工需要的同学订购。家里有钱的,比如尹明复那样的,便订好多套,家里清贫的,比如陈远,便不会订购。班里头,也就他一个人,总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
本来是要扔了的。——陈远自然不会相信。
学校这么抠儿,这么穷涩,还舍得扔掉?
他知道,这是沈老师的良苦用心。 手机端链接:野火烧
第二十章完整版全文在线阅读
字数: 3404更新时间: 2020-0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