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所占的位置来看,为首的男人就应该是考官001,那后面的就是002,154,992。 考官002……贺朝…… “朝哥……” 002和记忆中的贺朝一样的是满脸的不在乎,但在002抬头看向谢俞是,却没有记忆中的深情,而是一如表面的不在乎。 或许…或许……他们只是长得的一样吧……但心却告诉我,他就是贺朝……可他,根本不会这么看我…… 谢俞盯着贺朝,屋里的薛习生见谢俞直愣愣的看着门外,不由得疑惑,上前去。 见到002,也愣了。 002见这些人看到自己愣住了,“娇羞”的开口:“哎呀,别这么看着人家啦,我知道我长的好看,把你们迷的神魂颠倒……” “朝哥?”薛习生开口,有些不确定,虽然这人和贺朝长的一样,但看起来并不认识他们。 “嗯?朝哥?”002闻言,微微挑眉,“我认识你吗?刚见面就叫我朝哥?” “贺朝?”谢俞终是来了口,不似刚刚小的就像没说过话低喃。 “嗯,我是叫贺朝。我们认识?” “你不记得了吗?” “啊,不记得了。” “……操。” 谢俞同学烦躁的说了声“操”,薛习生也有些烦,这个贺朝……啧,怎么可以就这么忘了之前恶意拉低班级平均分的事,就他现在这样,薛习生觉得根本没动力再翻一次旧账。 “咳,还不错,知道生火。外面的雪有些大,过来一趟有点冷。”秦究“咳”了声,就像个避雪的来客,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摘着黑色皮质手套。 物理大半的人都往后缩了一下。 秦究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走到炉边,烤着手。 众人盯着他,却没人敢开口。 铁罐扔出去都成了粉,可他们跋涉而来,连皮都没破。 于闻藏在游惑身后抖,连带着游惑一起抖。 于闻没出息的说:“他们还是人吗?” …… 002,进屋,唯有154,992依旧留在门口。 薛习生看着002想说话,却又不不知道怎么说。 说什么?告诉他以前的事? 那又怎么说? 人家男朋友都没说,自己有为什么一定要说? 002注意着薛习生,但目光忍不住总是忍不住瞥向别处,特别是那个叫出他全名的男生。 男生很好看,每次他开口,心就忍不住悸动,男生修长的脖颈与喉结很是好看,让他想要虔诚的吻上,还想要听男生嘴中向自己叫“哥”,然后……“欺负”他…… 002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自己可是个男的啊。 …… 那位001先生烤完了火,重新戴好手套,留在门口的监考官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我们是本次的监考官,我是154号,刚刚收到消息,你们之中有三个人没按规矩答题。” 大肚子余遥面色惨白,本来就站不住,此时更是要晕了。 她现在就像个水葫芦,水汩汩往外流。 至于那位被捆在沙发上的秃顶……他已经不敢呼吸了。 谢俞微滞,刚刚他似乎不小心把那“墨水”也沾墙上了。 “但是……” 有人突然出声。 154号监考官停下话头,朝说话的那人看去。 大家都往那边看去了。 “最…最开始也没规定我们用什么答题啊……”老于被看怂了,结结巴巴的说。 “一切规定都有提示。”154说。 “提示在哪?” 154面无表情的说:“我不是考生。” “可…可我们不知道啊!不知者无罪……”老于越说声越细,到最后就像蚊子哼哼一样。 154号:“这就与我们无关了。” 154号顶着一张棺材脸,继续公事公办的说:“我们只处罚违规的相关人员,其他人继续考试。” 他说着摸出一张白花花的纸条,念着上面字迹潦草的信息。 “据得到消息,违规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一名毕业生,一名小姑娘——” 他转头看了001先生一眼,又转回来看向了纸条,停了几秒,绷着脸重复了一遍:“一名中年男子,一名毕业生,一名女士,三名违规者请跟我们走一趟。” 他说话的功夫里,另一位监考官992号已经一把拎起沙发上地拖顶男人,拖死狗一样拖到了门口。 002则是笑嘻嘻的看着谢俞:“小朋友,走一趟?” “朝哥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喊俞哥小朋友啊……”薛习生轻叹着,走回屋里,又开始奋笔疾书着。 耳尖的002自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002带着谢俞到门口。 屋门被打开,冷风呼啸着灌进来。 雪珠劈头盖脸扑过来,众人纷纷尖叫着到炉边,好像被雪珠碰一下就会灰飞烟灭一样。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992号和002号带着秃顶和谢俞跨出屋门,消失在风雪之中。 徒留秃顶惊恐的嚎叫和地上的一片水渍。 154继续顶着棺材脸说:“还有一位小…嗯,一位女士在……” 他抬起眼,皱着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老于和两位好心的太太趁乱把余遥挡在身后,却抖得像筛糠。 154的视线刚要落在那处,001先生朝游惑抬了抬下巴:“另一个是他,带走。” “谁?” 154号低头看了眼纸条。 上面凌厉潦草的字迹明明晃晃的写着——小姑娘。 154号一脸空白的看着游惑。 被看的游惑拧着眉盯着001先生,面容冷酷。 154号毫不怀疑,如果这位冷脸帅哥手里有刀的话,他们老大的头已经被剁了。 他刚要开口,下指令的001先生翻起大衣衣领,转身走进了风雪里。 …… “操,哥!” “狗日的!!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老于蹦起来。 “不是他,是我啊——不是他……”于遥茫然两秒,连忙拨开人群往外挤。 结果就看见屋门敞着,沙粒状的雪被风吹搅着,一捧一捧扑进来。 那四位监考官带着秃顶男人,谢俞和误抓的游惑,早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别喊了,没影了,有本事追过去。”纹身男啐了一口,大步走上去把门拍上了,在又挂了两道锁,刚刚拍门的动作让身上被谢雨打的伤口又痛了。 屋里登时安静下来,老于满眼血丝,气的一拍大腿,重重的坐在地上。 于遥跌回椅子,里哭得更厉害了。 从进了这屋子起,她就没停过,快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 于闻白着脸在门口僵立了半晌,又转头捞起他爸,皱着眉低声道:“我哥给我留话了。” “什么?”老于惊住了。 那监考官速度快的不像人,游惑还有时间留话? “他让我找把刀。”于闻。 “什么刀?” 于文缓缓摇了一下头,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那面答题墙。 老于跟着看过去。 他先是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终于定在了一处。 那是几道细细的刀痕。 “谁刻的?”老于愣了一下。 于闻:“早有了,显示题目之前就有了,我看到了。” 他又回味了半晌,终于明白了他哥的举动。 “我知道了。” …… 雪下的更大了。 风没个定数,四面八方的吹。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山河树影的轮廓,但远处有灯。 游惑和谢俞冷着脸走着。 他们走出屋子的瞬间,身后的屋子就没有了踪影,想回去也回去不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在监考官的陪同下,他们不会粉身碎骨。 002号监考官紧看着谢俞,问:“小朋友,你真的认识我?那你是我的谁?” “……认识。”谢俞回过神,面无表情,“但我不是你的谁。” “…那你叫什么名字?” “谢俞。” 听见这个名字,恍惚中002听见一句话: “谢俞,还有,我不涂黑色指甲油。” 这似乎是一句介绍? 秃头还在号丧,搞得他好像个送葬的。好在路不算长,在冻死前,总算看见了屋子。 那是一座小洋房,孤零零的被树林围着 一般来说鬼片就喜欢盯着这个小洋房拍。 “到了。”154把游惑往里面推了一下。 灯光之下,游惑那张脸好像冻硬了一样,薄唇紧抿,皮肤冷白,薄情寡义的味道扑面而来。 谢俞也是冷着一张脸,跟在002号身后,很是自觉,手不自觉地往大衣里缩,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冷冷的东西。 谢俞掏出来一看,哦,是手术刀啊。 002号一直注意着后面,见谢俞掏出手术刀,不自觉一哆嗦。 “小朋友,这是什么呀?” “手术刀。” “从哪里来的呀?” “刚做完手术,手里还拿着手术刀,就被传到这来了。” “你…掏出来干什么呀?” “硌到了。” “……” 002号不说话了,不自觉握住了谢俞的手,紧张的看着小楼。 小楼也不知是哪个鬼才搞得装修,一层到处是壁画和雕塑,随便一转头就能看到一张白花花僵硬的脸。 谢俞微微勾勾唇。 果然还是一样“胆小”。 秃头一进屋就坐地上了。 眼看着又要晕开一摊水渍,922号毫不犹豫把他拖进了走廊。 秃顶的哭声从那边传来:“干什么?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乱来了!你要干什么?” “怕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游惑耳边响起。 那位001先生正站在游惑旁边摘手套,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游惑看了他一眼,径直略过他走了进去。 154好看了一眼游惑,又看了一眼001。 002带着谢俞,先行游惑一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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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3201更新时间: 2020-0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