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压抑了。 明明是一场宴会却让人完全喘不过气。 元铭帝肆意玩弄着他的奴隶,面上仍旧淡然,他看向梁骁,似是想起什么似的,道:“梁将军。” “陛下。”梁骁站起身,却始终不敢抬头。 “梁将军久征沙场,朕有一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陛下请讲。” 景卞看了怀里几乎要翻着白眼昏死过去的莫未一眼,嗜血笑意缓缓勾起,“军队,是怎么处理战俘的?” 梁骁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神情颇有一丝慌乱,“陛下,不可……” “不可什么?”景卞沉下脸,低声道,“梁将军只管回答问题便是。” 梁骁眼里划过不忍,涩涩开口,“杀掉——如果是女人,就赏给将士们。” 景卞又道:“那么皇族俘虏也是如此吗?” “不……”梁骁发出了一个虚弱的音节,痛苦地垂下眼,撩开衣摆,索性一叩到底,“陛下,缪流公子曾也是南隼二皇子,不能……” “不能?”景卞冷笑着打断他,“梁将军什么时候管这么宽了?朕想干什么还要听你的吗?!” “臣不敢!”梁骁磕了个响头,“臣领罪!” “罢,”景卞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道,“这是为梁将军办的接风洗尘宴,朕也不追究了。梁将军,朕先敬你一杯!” “谢陛下。” 宴会场因为这杯酒又开始热络起来。刀毯撤去,残莺泣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神智混乱的莫未听着梁骁和景卞的对话,迷迷糊糊地想,梁骁或许就是那个愧疚之人…… “呃啊!” 本来昏昏沉沉的莫未因景卞突然的挺进惊得弓起了身子,而罪魁祸首却是哑着音在他耳廓厮磨,“嘘——还是说,你想叫得所有人都知道吗?” 莫未屈辱地咬着下唇,闭目不语。他的血还在流,心却像死灰一般。狂潮骇浪猛烈袭来,情欲上头,痛感却更明显。他在苦海沉浮,恨景卞,也恨自己。 莫未不知道这场疯狂是何时结束的,他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地宫,挂在了铁链上。 身上伤口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是疤痕仍然存在——景卞喜欢咬疤,那会让莫未痛,也会让他自己产生成就感。 莫未站直身,突然笑了起来,带着疯狂和莫名,晃得铁链直响。 来送饭的路小公公突然听到这癫狂的笑声,惊得一退,慌张扔下饭菜跑了出去。 “来人啊!缪流公子疯了!” 莫未疯了又怎样? 暴君手下疯的人从来不会少——只不过莫未很荣幸地成为了第一个而已。 路小公公的惊慌没有引来太医,而是惊动了帝王。 景卞慢悠悠下到地宫,莫未还在笑,不过已经声音已经哑了,又低又癫,他望着景卞,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和毁灭。喉咙涌出狂怒的嘶吼。被锁住的金丝雀妄图奋力挣脱牢锁。 元铭帝站在不远冷眼看着他挣扎,嘲讽开口,“不装了?” “景卞!”莫未侧头咬住铁链,不顾勒出的红痕,恨道,“我得自由之日,就是你亡之时!” 他摘了面具,睚目欲裂。因咬着铁链,嘴里漫出血液,染红链条,看上去既美丽又脆弱。 “呵……”景卞慢慢朝他走近,在莫未咬上来前先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残暴帝君沉着眼,烧腾的火焰是兴奋。他把人按在柱子上,手掌缓缓收紧,“我期待着啊,莫未。”
第七回完整版全文阅读
字数: 1157更新时间: 2020-0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