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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2404更新时间: 2021-01-04

                            余弦没有郑潇雨想象中的那么虚弱,她一半是假装的。
郑飞英一张嘴不饶人,一天说的话比整个剧组都要多,余弦作为承受他话语打击的主要对象,终于发现了这位导演的弱点其实是有些心软。
只要余弦做出不太精神的样子,郑飞英就会自动消音,对着别人叭叭去了。
更何况,能省多少力气就省多少力气,余弦巴不得天天躺着晒太阳,不吃饭也行。
518激动起来的时候,余弦真的一点都不想理会。
但是她行动慢了,早有准备的518在开口之前就把黑料显示在余弦脑海中,她不想看也要看。
大概是放黑料的人没有多花钱的缘故,所谓的黑料是许多个营销号发布的同一篇文章。
文章内容简单粗暴,先问了问大家认不认识余弦,然后就“据可靠消息”,让余弦一举成名的《问天》,是她从同学那里抢来的试镜机会。
末流文笔,三流黑料,配上显眼到不行的黑料放送方式,评论里已经有许多人在嘲讽了。
@哈哈哈哈哈欠:做营销号麻烦你们也讲究一下基本法啊,全都放出一模一样的黑料,生怕吃瓜群众不知道这是故意的吗?
@寒月笑雪: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余弦被迫看完了518激动的源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你激动什么?激动钱珊珊又再次出现了?”
518稍作卡顿:“钱珊珊是谁?”
余弦:……
518:……
一人一统对对方的关注点都有些不能理解。
好在518只是傻,而不是基础功能坏了,很快就查询到余弦口中的钱珊珊是何等人物。
然后518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当初钱珊珊被余弦吓到,回去讨好金主,两人就再也没有了交集。
余弦回校参加毕业典礼的时候,话剧社和宿舍也都没有钱珊珊的人影,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竟然是这个时候。
518立刻翻找出钱珊珊的微博,发现对方半个多月前上传了一张飞机票,文字描述更是直接说明要出国定居了!
以518傻兮兮的系统核心也能分析出来,这是想黑余弦的人运气不好,买黑料买到了刚好要出国的钱珊珊那里,钱珊珊秉承着有钱不赚王八蛋的原则,拿出试镜的事情来糊弄。
吃到嘴里的瓜突然没了味道,518遗憾万分,了无生趣的继续冲浪去了。
余弦终于清静了,耳边没有嘲讽不断的郑飞英,也没有一惊一乍的518,她拿出手机,把营销号的文章发送给了经纪人,示意对方处理。
收到答复后,余弦迟疑片刻,重新发送消息。
余弦:俞总,你知道就算你再怎么贴心,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吧?
俞:知道。
余弦:那麻烦俞总您停止向助理下令的行为。
俞:没关系,涨过工资了。
余弦:……
这一年的除夕,余弦是在剧组酒店度过的。
和去年一个人过年不同,今年零点时钟敲响的时候,余弦透过酒店玻璃看到了不远处绽放的盛大烟花。
与此同时,手机收到了俞霜宁的消息。
【新年快乐,烟花好看吗?】
俞霜宁和余弦曾经遇见的那么多人都不同。
她不强迫什么,也没有急切的等待回报,她只是以一种温和的、令余弦能够接受的方式在不断提醒着她。
你看,我真的喜欢你。
余弦不知道该如何有效拒绝了。
对方的行为没有给她造成困扰,没有让她感觉不适,余弦也非常确定对方的喜欢是在合理范围内,没有失去理智。
偶尔,俞霜宁有空的时候,会到剧组来探班,
即使是带着别样目的的探班,俞霜宁也表现的非常正式,她会带着秘书,带着司机,严肃到像是要来开会,如果余弦表示反对,她会表示自己真的要到这边开会,探班只是顺便。
然后,俞霜宁会从让秘书送上来余弦恰好需要、想要的零零碎碎。
余弦觉得自己成了被温水煮着的那只青蛙,知道危险临近,却懒得跳出去。
因为这锅温水看起来,实在是太没有杀伤了。
当然,这些琐碎的想法,只有在偶尔戏份较少的时候才会被余弦想起。
郑飞英要求严格到有些吹毛求疵,作为整部戏的中心,余弦并没有太多时间想些有的没的。
郑飞英实在是太挑剔了,挑剔到如助理小姐这样严肃的人,都学会了给余弦撑伞。
在郑飞英对着余弦狂喷口水的时候,给余弦撑开一把伞。
刚开始余弦还是很给导演面子的,至少会做出虚心受教的样子来,谁能想到导演后来越来越不客气,怎么能一边喝着茶,一边骂人呢?
从数九隆冬拍到夏雨绵绵,剧本终于快要结束,转向野外拍摄冬青被困木屋的一场戏。
为了寻找一位证人,冬青孤身一人回了老家,却被突如其来的大雨阻隔去路,困在了简陋的木屋里。雨势越来越大,直到老旧的木屋受不了风吹雨打,将冬青埋在了朽烂的木头下。
郑飞英拼命抠细节的习惯,表明了这场戏肯定要用真雨。
全剧组等了半个月,才终于等来一场大暴雨。
布景是早就搭好的,余弦化好妆换好戏服,站到了东倒西歪的小木屋里。
余弦现在扮演的角色是冬青,与刚刚出场时的冬青相比,现在的冬青发丝凌乱,一看就是没有仔细打理自己,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失魂落魄的味道。
此时的剧情已经接近尾声,冬青已经确定了所谓妹妹的真相,长期内心的猜测和折磨,让她脸颊瘦削,比当初卧床不起的妹妹没有好上多少。
天公作美,余弦站在小木屋里看着天空,期盼这场戏拍三遍就能过。
雨越下越大,比剧本中要求的极端天气还要让人心惊,守在监视器前的郑潇雨有些害怕了,拉着父亲的袖子迟疑到:“还要继续拍吗爸爸?雨下得太大了!”
郑飞英也正在踌躇。
眼前的这个场景,当然是雨越大越好,可是演员的人身安全也不能不顾。
几个月相处下来,郑飞英没有发现余弦其他的习惯,有一个臭毛病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能够走五步到达的地方,多出半个脚趾头的路来余弦都不乐意。
即使那五步的路面上长钉子,余弦也会踩上去,而不会选择多绕那半个脚趾。
再加上郑飞英自己的私心,最终,他咬了咬牙,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大喊到:“继续拍,争取一次过!”
雨点飞快砸下来,一颗接一颗,小木屋在道具组的控制下,终于开始摇晃起来。
道具组用的是泡沫木头,木屋倒塌在大雨中没有一点声音,郑飞英示意cut后,工作人员飞快跑过去挪开木头,寻找下面的余弦。
按理说,余弦是被泡沫木头砸到的,倒下等导演拍够镜头后,就应该起来补妆换下一场戏了,可是直到场务把木头全都搬开,余弦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助理飞快挤开众人对余弦做了基础检查,发现余弦左侧额头磕破了,左腿正踩在一条宽宽的缝隙中,土壤都埋到了膝盖。
女主角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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