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翩翩完整版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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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5989更新时间: 2020-04-05

  泽芜君归秀秀,极度ooc归我
  
  年龄差预警
  
  涣哥微黑预警
  
  蓝启仁被抬出直播间预警
  
  又名:青蘅君的老路被两个儿子都走一遍是什么体验
  
  “不知夷陵老祖重归于世,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魏无羡一头雾水,全然不知哪里漏了馅,聂怀桑晕晕乎乎地道:
  
  “三哥?你刚才叫什么?这人不是莫玄羽吗?”
  
  金光瑶将恨生对准魏无羡,道:
  
  “怀桑清璘,你们都过来。诸君千万小心,他把他的剑□□了,他绝对就是夷陵老祖魏无羡!”
  
  因为魏无羡的剑名字太令人难以启齿了,因此旁人提到时,都用“这把剑”、“那把剑”、“他的剑”代指。而“夷陵老祖”四字一出,比听到赤锋尊被五马分尸更令人毛骨悚然。原先没有动刀剑意思的人也不由自主抽出了佩剑,团团围住了密室这一端。
  
  “难道谁拔出了这把剑,谁就是夷陵老祖吗?三哥二哥含光君,我看你们是不是双方都有什么误会啊?”
  
  “没有误会了。他一定就是魏无羡。”
  
  “等等!小叔等等!舅舅,舅舅你当初在大梵山不是用紫电抽过他一鞭子吗?他魂魄没被抽出来,他肯定没被夺舍吧?也不一定就是魏无羡吧?!”
  
  江澄面色很难看,没有说话,手压在剑柄上,似乎在思索到底该怎么做。
  
  “大梵山?不错,阿凌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记起当时在大梵山出现什么东西了。召出温宁的,不也是他吗?”
  
  金凌见求证不成,反而被驳,脸色一灰。
  
  金光瑶继续道:“诸位有所不知,原先玄羽还在金麟台上时,曾在我这里看过一份夷陵老祖的手稿。这份手稿记载的是一种邪术‘献舍’,以魂魄与肉身为代价,召唤厉鬼邪灵为己复仇。江宗主就是用紫电再抽他一百鞭子,也是验证不出来的。因为是施术者心甘情愿献出身躯的,根本就不算夺舍!”
  
  ……
  
  ——————————
  
  莫玄羽献舍夷陵老祖。
  
  赤峰尊之死另有隐情。
  
  仙督夫人被"莫玄羽"施咒害死。
  
  金小公子为双亲报仇重伤魏无羡。
  
  含光君与其一起于金麟台上众目睽睽下逆逃。
  
  一夜之间这几件脍炙仙门的大事压在一起传出,更加轰动一时。
  
  ——————
  
  金麟台夜
  
  聂怀桑斜靠在廊内的凭座上,一腿曲起支在长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合起的折扇,扇骨不疾不徐地扣在一旁雕镂精致的柱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柔和的月光映衬得他神情愈发辨不清晦明。
  
  "你来晚了,她已经回姑苏去了。"
  
  凭空幻化出的人影靠近,屏障随即设下,聂怀桑却疲倦地闭上了眼。
  
  "你为什么要让卿卿做秦愫那件事你明知道秦愫待她那么好…她不会原谅你的…"
  
  "事到如今,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还有意义么。碧草是你出面联络的,从头至尾她也就做过带碧草混进金麟台这一件对不起金夫人的事。"
  
  "可她没想到秦愫会死!她为了你的复仇大计,折进去多少……如今她被你这个亲叔父害得背井离乡被人搞大了肚子…你还是不放过她!聂怀桑,你可真是狠心啊!"
  
  "是我不放过她么…令她察觉我大哥的死另有隐情的人是谁!难道是我么但凡你从前少沾染些血腥,霸下刀灵会以为有所异动冲破封印显示出它主人的灵识么!她会知道她父亲被人害得活活爆体而亡死后五马分尸么!"
  
  聂怀桑又如何没有想过要保护好这个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呢。
  
  可他何尝不是这局步步为营分毫不差的棋局中,最身不由己的棋子。
  
  要金光瑶死太容易。
  
  可他要那位踩着无数人尸骨登位的仙督,也尝尝身败名裂千唾万骂尸骨都无人可收的滋味。
  
  他也是后来才发现,蓝曦臣,远比笑里藏刀的金光瑶更加可怕。
  
  对聂清璘的心思,成了聂怀桑唯一能拿捏住蓝曦臣的筹码。
  
  之前他还疑惑,为何不管蓝启仁如何催促世家仙子们如何献媚暗示,他这位世家第一品貌的公子哥还都是不为所动,为何他会不厌其烦百般体贴地照顾着聂清璘,原本聂怀桑以为蓝曦臣可能与蓝忘机一样是个难以言明的断袖,无法娶妻有后,只能尽力对小辈视如己出。
  
  可他忘了考虑。
  
  聂清璘又不是他本家小辈,他不对蓝思追蓝景仪照料有加,却对她一个被硬塞到云深不知处借读的小辈百般维护,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同他大哥的金兰之谊么
  
  直到他察觉出蓝曦臣对聂清璘的异样。
  
  其心可诛啊。
  
  可没等他回过神,一切便都迟了。
  
  "是…我是让她嫁给蓝曦臣……可是当时不嫁行么!你以为他们只是被人撞破举止亲密才不得不堵住悠悠众口成的婚么!是蓝曦臣知道了我私底下的行动,所以我不得不把清璘交给他,之后如果聂氏有何异变,蓝家就是她最大的保障!"
  
  "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保住你自己和聂氏!她才多大,今日过了生辰也才十七岁!却挺着四个月大的肚子为你东奔西逃!你怎么能忍心……你,根本就不配当卿卿的亲人!"
  
  "你不说我倒忘了,今日是七月初九,清璘的生辰,过几日后,就是中元鬼节,伏尸夜行的日子,你身上的往生契,又要发作了吧"
  
  "…你还有时间关心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觉得你还能瞒多久呢……"
  
  "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想说什么……是江姑娘,和云泽镇的那些孤魂野鬼……他们想说什么"
  
  "你真以为江澄没有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
  
  "……我也没打算瞒着,你放心,时机一到,我就离开。"
  
  "呵,最好如此。"
  
  "但若你想把她留在蓝曦臣那个禽兽的身边,纵使我被紫电击成齑粉魂飞魄散,也定不会放过你!"
  
  姬莘神情冷漠,微挑的眼角也尽是戏谑,却依旧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聂怀桑侧目几分,眼底又恢复了嘲意,随即流利地启开折扇,从长廊上下了来,屏障一收,径自离去。
  
  待他走后,姬莘缓缓下垂着僵硬的身体,吃力地跪伏在地,布满冷汗的脸上尽是扭曲的不甘。
  
  ————————
  
  蓝曦臣领着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的白石小径上穿行一阵,又回到云深深处那种满龙胆的幽僻小筑之前。站在门前,魏无羡道:
  
  “蓝先生知不知道含光君……”
  
  “叔父醒来不久,我就让所有人都对他不必多言了。”
  
  若是让蓝启仁知道了蓝忘机在金麟台跟他做下的好事,非得刚醒来就又活活气昏过去不可。
  
  “辛苦蓝老前辈了。”
  
  “叔父的确辛苦。”
  
  忽然,蓝曦臣似是想到了什么,悠悠开口道:
  
  “魏公子,你知道这座屋子是什么地方吗?”
  
  “泽芜君为何觉得我会知道?”
  
  “这是当年我母亲在云深不知处的居所。”
  
  蓝曦臣的母亲,也就是蓝忘机的母亲。魏无羡颇觉奇怪。姑苏蓝氏历代家主的居所为“寒室”,肯定不是这间窝藏在云深不知处角落里的小屋子。莫非蓝忘机的父母也和江枫眠、虞夫人一般性情不投,被迫成婚,因此分地而居?
  
  这蓝曦臣莫不是从小看多了留下心理阴影,才把对他十分漠视的聂清璘死死绑在身边
  
  可怜聂家小朋友,明明是跟思追景仪金凌一般大的年纪,却成了蓝宗主不顾意愿强行捧在手上精心豢养的金丝雀。
  
  可他也实在想不到,蓝曦臣为何会对这样一个要资质没资质,要乐品没乐品,其他仙子起码遵守的温柔贤淑,她却连样子都懒得做的小辈上心。
  
  “魏公子,你该知道,我父亲常年闭关,不问世事,这么多年来,姑苏蓝氏几乎都是由我叔父一手打理的。”
  
  “这个我知。”
  
  蓝曦臣垂下手,握着裂冰的手没在白袖中,缓缓道:
  
  “我父亲常年闭关,便是因为我母亲。此处说是居所……不若说是软禁之所。”
  
  魏无羡怔然。
  
  嘶…蓝家这习惯还都挺如出一辙的啊……可他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也有那么点危险呢。
  
  蓝曦臣在龙胆花丛边俯下身来,温柔地抚弄着那些娇嫩轻薄的花瓣,道:
  
  “我父亲在年少的时候,一次夜猎回程途中,在姑苏城外遇上了我母亲。”
  
  他微微一笑,继续道:
  
  “据说,是一见倾心。”
  
  “年少而慕少艾,人间乐事。”
  
  “可这女子对他并没有倾心,并且,杀死了我父亲的一位恩师。”
  
  这当真是超乎想象,魏无羡明知追问是很失礼的事,但一想到这是蓝忘机的父母,便觉不能不问,道:
  
  “为什么?!”
  
  “我不知,但想来无非‘恩怨是非’四个字罢了。”
  
  魏无羡不便深究,强行按下,道:
  
  “那……然后呢?”
  
  “然后…”
  
  “我父亲得知真相,自然是很痛苦。但再三挣扎,他还是秘密把这女子带了回来,不顾族中反对,一声不响地和她拜了天地,并对族中所有人说,这是他一生一世的妻子,谁要动她,先过他这一关。”
  
  魏无羡睁大了眼睛。
  
  “礼成之后,我父亲便找了一座屋子,把我母亲关起来,又找了一座屋子,把自己也关起。名为闭关,实为思过。”
  
  顿了顿,蓝曦臣目光流转,愈加深邃,又道:
  
  “魏公子,你能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吗?”
  
  默然片刻,魏无羡道:
  
  “他既没办法原谅杀死他恩师的凶手,也没办法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死,只好与她成亲保护她的性命,又强迫自己不去见她。”
  
  “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我不知。”
  
  蓝曦臣神色微微茫然,道:
  
  “那你觉得,怎样做才对?”
  
  “我想蓝宗主心中不是已有成算了么,又何必问我一个局外人呢,若我们方才所查到的乱魄玄音属实是金光瑶弹给赤峰尊的,那请问蓝宗主,假设聂姑娘为泄恨手刃了您这位‘秉性纯良’的挚友,遭到百家群起攻之,您会如何对待您这位发妻”
  
  "我自……"
  
  "其实您是觉得您父亲的做法是正确的,不仅如此,就算聂姑娘没有杀了金光瑶,您也会这么对待她的,不是么甚至您会直接连与她分居这种表面功夫都不肯做,直接关在你的寒室里,不仅为了堵住百家悠悠众口,更是为了私心,您多年以来的私心。"
  
  "魏公子归世不久,却能洞察人心至此,忘机当真是没有看错人。"
  
  蓝曦臣丝毫没有被勘破心事的尴尬与慌乱,他只淡定地掸了掸广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抬眸,眼底尽是极为客套的赞许之意。
  
  "多谢夸奖,那……之后呢"
  
  沉默半晌,蓝曦臣才低声道:
  
  “我父亲这么做,可以说是不顾一切了。族中长辈都十分愤怒,但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又无可奈何,只得严守秘密,对外暗示姑苏蓝氏的家主夫人有隐疾,不宜见人。待到我和忘机出生,立刻把我们抱出来给旁人照料,稍大一点,便交给叔父教导。"
  
  “我叔父……原本就性情耿直,因我母亲的事,导致我父亲自毁一生,更是格外痛恨品行不端者,因此他教诲我与忘机也格外尽心,格外严厉。每个月我们只能见到母亲一次,就在这座小筑里。”
  
  两个年幼的孩子,整日面对的只有严厉的叔父,严格的教导,堆积成山的书卷,再累再倦也要把稚嫩的腰杆挺得笔直,做族中最优秀的子弟,旁人眼中的楷模标杆。常年不得与至亲见面,不能在父亲怀里打滚撒野,也不能抱着母亲依偎撒娇。
  
  可分明他们什么也没做错。
  
  “每次我与忘机去见她,她从不抱怨自己被关在这里寸步难行有多苦闷,也不过问我们的功课。她尤其喜欢逗忘机,可是忘机这个人,越逗他就越不肯说话,越没好脸色,从小就是这样。不过…”
  
  他笑了笑:
  
  “虽然忘机从来不说,但我知,他每月都等着和母亲见面的那一日。他如此,我亦然。”
  
  魏无羡想象了一下年岁尚幼的蓝忘机被母亲搂在怀里、雪白的小脸蛋涨得粉红的模样,也跟着笑出来了。可笑意还未散去,蓝曦臣又道:
  
  “但有一天,叔父忽然对我们说,不用再去了。
  
  “母亲不在了。”
  
  "……蓝湛那时候多大?”
  
  “六岁。”
  
  “那时候太小,还不懂什么叫‘不在了’,不管别人怎么劝慰,叔父怎么斥责,他每月都继续到这里来,坐在廊下,等人给他开门。等后来大了一点,明白了母亲不会回来了,不会有人再开门,他还是会来。”
  
  蓝曦臣站起身来,深色的眸子与魏无羡对视,道:
  
  “忘机从小就很执拗的。”
  
  魏无羡怅然之余,同时也不厚道地想,泽芜君你不也是么,甚至比起蓝老宗主,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树叶沙沙声响,屋前的簇簇龙胆花随风款摆摇曳,缱绻万千,魏无羡的目光落在小筑木廊之上,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束着抹额,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前,沉默着等待那扇门打开。
  
  他道:
  
  “蓝夫人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我记忆里的母亲,的确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她当年什么要做那样的事,而事实上,我也……”
  
  他深吸了一口气,坦白道:
  
  “并不想知道。”
  
  默然半晌,蓝曦臣垂下眼帘,取出裂冰,一阵夜风忽的送来了一缕幽咽的箫声,箫音低沉,仿若叹息。
  
  魏无羡过往是听过蓝曦臣吹奏裂冰的,箫音正如泽芜君本人,如春风化雨,和煦温雅。而此时此刻,箫音精绝依旧,却教人听来不是滋味。
  
  夜风轻拂,蓝曦臣的黑发和抹额皆已微微凌乱,而素来极重仪态的姑苏蓝氏家主却全然不理会,直到一曲终了,这才放下裂冰,道:
  
  “云深不知处深夜不可奏乐,今日我屡屡出格,让魏公子见笑了。”
  
  魏无羡笑道:
  
  "泽芜君莫非忘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犯禁最多的人……”
  
  “我与忘机的身世,姑苏蓝氏从未对外透露过,我本不应当告诉你的。今夜是我忽然想与人倾吐一番,一时冲动。”
  
  “魏某非是多嘴多舌之人,泽芜君尽可放心。”
  
  “不过想来忘机也不会对你隐瞒什么。”
  
  “他不愿说,我不会问。”
  
  “可是依忘机的性子,你不问他怎会说?有些事,你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魏无羡还要答话,却听身后足音传来。回头一看,蓝忘机沐着月光走来。他右手提着两只圆滚滚的酒坛子,大红的封口。
  
  ——————————
  
  "家主回来的好早。"
  
  聂清璘在书案前翻看着一籍孤本,因已显怀,她并没有翘起多年改不掉习惯的二郎腿,十分端正靠在檀木椅上,闻见来人声,也丝毫没有抬眼,只是语气难掩敷衍冷淡。
  
  "今日是你的生辰,就算再如何忙,也没有宿在藏书阁的道理。"
  
  蓝曦臣有点维持不住脸上惯有的笑意。
  
  "后厨今日午膳的时候已经送了碗长寿面,不敢劳您挂记,再说…您如今也是为了我聂家的事奔走,感激您都来不及,哪敢心怀怨言。"
  
  "若真是感激我,就把今日的药喝了吧,我瞧着已经快冷了。"
  
  "叔叔对我还真是关心,可肚子里这块东西……跟你又没有关系,你不觉得你操心太过了么。"
  
  蓝曦臣听到这冷漠刻薄的话语,却展颜一笑,仿佛聂清璘只是再开一个无比幼稚的玩笑。
  
  "阿璘说什么呢,你怀着的,是我的骨肉,我又怎会不在意呢。"
  
  "……你怕不是已经被我气疯了"
  
  聂清璘合上书,随手一甩在偌大的书案上,看着蓝曦臣略显戏谑的表情,心里一阵恶寒。
  
  "……我看你脸色不好,今日因为□□室的事,没有陪你,我们现在,趁着未至子时,我再帮你好好补过一个生辰罢。"
  
  "秦愫婶婶怀金如松的时候,因为身体虚弱,没有举办宴席,金光瑶那次也是忙了一天,深夜回来,为她亲手做了一碗面,带她去放灯,看烟花……可金如松未满五岁……便死了,死在自己父亲的手上。"
  
  "……你在害怕我会对这个孩子做什么么阿璘放心,伤害你的事,我暂且不会做,而且如果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我愿意起个誓,绝不让他步阿松的后尘。"
  
  聂清璘一听这个,竟是绷了许久一般地哂笑了起来:
  
  "不都一样…不都是……"
  
  □□的产物么。
  
  她想,这是她唯一一次告诉蓝曦臣了,对于这个孩子,她和他一样,都讨厌极了这个本不该存在,可能蓝曦臣是因为宿醉不省人事没有记忆,她却只感到了累赘与耻辱。
  
  那些与她同辈比她略大一些的女修也有不少已然为人母,可她却忘不掉金麟台上那些如针锥般的打量眼神,如果之前她只是对蓝曦臣尽可能无谓的话,那么这是她头一次,这么讨厌蓝曦臣,这么讨厌这桩荒唐无比的婚事。
  
  "……呵,提这个做什么……我也真是蠢得没救了……"
  
  看着蓝曦臣询问的神情,她突然觉得讽刺无比,自嘲着开口。
  
  蓝曦臣娶她是责任,那天醉酒那么对她是恨自己和聂怀桑算计了她,想要报复,气她怀了孕,是因为她让蓝曦臣觉得羞辱和背叛,除了这些,再无其他可言。
  
  她突然好想清河,想念清河的天灯,清河的白石溪,清河的澄水街,清河的一切,就算没有姑苏钟灵毓秀遍地繁华,她也好喜欢那里……好想回去看啊……
  
  离开家太久,果然还是舍不得那曾经将她一把推出来的不净世。
  
  聂清璘,你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幼年涣涣:父亲和母亲可能并不相爱…
  
  现在:爸爸的快乐我想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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