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乌有全本章节完整版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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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6950更新时间: 2020-04-05

  泽芜君归秀秀,ooc归我
  
  年龄差预警
  
  涣哥微黑预警
  
  蓝启仁被抬出直播间预警
  
  又名:青蘅君的老路被两个儿子都走一遍是什么体验
  
  在经过蓝忘机的掩护出了寒室院落之后,聂清璘一身绛白色斗篷被遮住大半视线,却也不禁暗自喟叹,距自己上次逃出云深不知处不过三月之久,却依然看着周围翻新的栽筑恍如隔世。
  
  "我说蓝湛……咱们这么掩耳盗铃……不合适吧……你嫂子下了山要是有什么意外,你大哥不能杀了咱们吧,到时候小苹果见了你家后山的草就跑不动路,我岂不是只有乖乖给朔月磨剑的份…"
  
  "兄长不会。"
  
  走至身侧的魏无羡听见这话,瞬间下翻眼睑,撇了撇嘴,一脸堂皇不信。
  
  是啊,你是他亲弟弟,怕是死在蓝曦臣的假笑阴风阵里的,也只有自己这个专业背锅十几年的倒霉鬼了。
  
  天知道聂清璘对蓝忘机说了什么……这本应该站在自己兄长那边的含光君居然将聂清璘给偷偷带出云深不知处……天可怜见!他这次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
  
  “二哥,姑苏瞭望台上传来消息,一道玉令的蓝光打开了你家日常门禁……按说含光君出入本不需要玉令甄视,就算是一般修士执起他的玉令也不会有如此强的冲击,只有已被宗主在自己玉牌上下了禁令的人…强行离去方会有这种感应吧。”
  
  金光瑶示意家臣退下之后,继续擦拭着那把斫成已久的楠木琴,轻轻拨弄着刚换上的南丝弦小心翼翼地开始调音,出言语调温文,却轻而易举激起对面心中隐忍不发的愠意。
  
  “我竟不知,你当日大兴土木在各地建的瞭望台是派这个用场的。”
  
  只见本是静坐着的蓝曦臣雾霭萦绕中睁开眼,闻言之后脸上神色明显又糟糕了几分,淡漠的眉梢栖上显而易见的不快之意。
  
  “毕竟如今多事之秋,我们谨慎些也是应该的,不过……含光君这位老师……还真是事事由着弟子任意妄为啊,思追和景仪学他逢乱必出,擅自下山夜猎也非一次两次,如今连最听话不过的清璘都拿着他给的玉令冲破了禁制,跟一早在外接应的聂长陌连夜乘船去了云梦……二哥你猜,他们这是要……”
  
  蓝曦臣无心听金光瑶的口舌之快,凝视着案边那块未研磨开的松墨砚,不发一语。
  
  “左不过是孕期心情苦闷,而云深不知处的景致她看了十多年也难免生腻,忘机体恤兄嫂,才将阿璘放出去交由她族兄照顾一段时日,她一个怀着孕的新妇,能做什么”
  
  “是么事到如今,二哥还这般自欺欺人……恐怕阿璘看腻了的,不只云深不知处的景致吧。”
  
  金光瑶笑颜依旧,侧拨琴弦试了两个尾调清扬的摇音,试探地看向又兀自阖上眸子的蓝曦臣,良久,他轻笑一声,又道:
  
  “二哥…反正如今,中原我是留不得了,不如临走前……用我自己当这个饵…帮你做个局,试探试探你那位……小你须臾十几年的发妻,如何”
  
  “……你什么意思”
  
  “二哥,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清璘并不爱你,她嫁给你无非是为了清河的利益为了聂氏能够继续立足于四大家族之中……而你费尽心思留住她,她照样和你门内子弟苟且,甚至于你留下她的孽种,认下了她和别人的荒唐,她依旧对你冷言冷语甚至在百家清谈会时当众给你难堪……难道你就真的没有过……丝毫的伤心与愤怒么”
  
  “你被你自己心心念念娶来的妻子,当做是为母族挣取利益可利用的筹码,现如今她还愿意同你虚与委蛇,可利用完之后呢你想过没有…这样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迟早会将你一脚踢开的,到时候……你可能,还不如今日落荒而逃的我的处境。”
  
  “…你的这些,都是凭空揣测。”
  
  嘴上这么说着,但金光瑶陪在蓝曦臣身边十几年,还是如愿地察觉到他如常神色下的那丝名为不甘与愤怒的罅隙。
  
  “是不是凭空揣测……我相信二哥心中自有认知,何况……不论如何,云萍城这一遭是非走不可了,我知你爱那人入骨,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你在她心中,究竟是何分量么”
  
  ——————
  
  至寅时,抵达云梦。
  
  莲花坞的大门前和码头上灯火通明,映照得水面金光粼粼。过往,这码头很少有机会一下子聚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船只,不光门前的守卫,连江边几个还架着摊子卖宵夜小食的老汉都看呆了。江澄率先下船,对守卫交代几句,立刻有无数名全副武装的门生涌出大门。众人分批次陆续下船,由云梦江氏的客卿们安排入内。欧阳宗主终于逮到了儿子,边低声教训边把他拽走了。魏无羡和蓝忘机走出船舱,跳下渔船。
  
  温宁道:“公…公子,我在外面等你。”
  
  魏无羡知道,温宁不会进莲花坞大门的,江澄也绝不会让他进,点点头。蓝思追道:
  
  “温先生,我陪你吧。”
  
  温宁道:
  
  “你……你陪我?”
  
  他完全没料到,十分高兴。蓝思追笑道:
  
  “是啊,反正众位前辈进去是要商议重事的,我进去也没什么作用。我们继续聊。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魏前辈真的把两岁小儿当成萝卜种在土里过?”
  
  ——————
  
  “秦老宗主跟随了金光善多少年啊,竟然连自己老部下的妻子都要染指。这个金光善!”
  
  “世上终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金光瑶要在兰陵金氏站稳脚跟,就非得有秦苍业这位坚实的岳丈给他助力不可,他怎么会舍得不娶?”
  
  “论丧心病狂,他真是举世无双!”
  
  魏无羡低声对蓝忘机道:
  
  “难怪他当初在密室对秦愫说,‘阿松必须死’。”
  
  试剑堂中,也有其他人想到了阿松,姚宗主道:
  
  “如此看来,我斗胆猜测,他的儿子恐怕根本不是别人暗害的,而是他自己下的毒手。”
  
  “怎么说?”
  
  姚宗主分析道:
  
  “近亲兄妹所生之子,十之八九会是痴呆儿。金如松死时刚好才几岁,正是幼子开蒙的年纪。孩子太小时旁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可一旦长大,就会暴露他与常人不同的事实了。就算不会怀疑到父母的血缘上来,可若是生出一个痴呆儿,旁人都未免会对金光瑶说三道四,指指点点,说是因为他带了娼妓的脏血才会生出这种孩子之类的风言风语……”
  
  众人大感有理,道:
  
  “姚宗主真是犀利!”
  
  “而且当时毒害金如松的人刚好是反对他建瞭望台的那位家主,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冷笑道:
  
  “反正,无论如何,金光瑶都不需要留着一个很可能是白痴的儿子。杀了金如松,栽赃给反对他的家主,然后以给儿子报仇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讨伐不服他的家族——虽冷酷无情,却一箭双雕。敛芳尊真是好手段啊!”
  
  忽然,魏无羡转向碧草,道:
  
  “金麟台清谈会那晚,你是不是见过秦愫?”
  
  碧草一怔,魏无羡若有所思继续道:
  
  “当晚在芳菲殿内,秦愫和金光瑶有一番争吵,她说她去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告诉了她一些事,还给了她一封信,这人绝不会骗她,是不是说的你?”
  
  “是我。”
  
  “这个秘密你守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忽然决定要告诉她?又为什么忽然要公之于众?”
  
  “因为……我得让小姐看清她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原本我也不想公之于众的,但是小姐在金麟台上莫名自杀,我一定要揭露这个衣冠禽兽的真面目,给我家夫人和小姐讨回公道。”
  
  魏无羡笑了笑,道:
  
  “你难道不知道吗?正是因为你告诉了你家小姐,所以她才会莫名自杀。”
  
  “我……”
  
  姚宗主不满道:
  
  “你这话我可不同意了,难道隐瞒真相才是对的?”
  
  立即有人帮腔:
  
  “怨不得旁人啊,唉,金夫……秦愫还是太脆弱了。”
  
  几名年长的女修则道:
  
  “秦愫真可怜啊。”
  
  “当初我还羡慕她呢,心说真是命,出身好,嫁的也好,金麟台的不二女主人,丈夫一心一意,谁知道,啧啧。”
  
  一位夫人状似超然地道:
  
  “所以这些看上去很美的事物,背后往往都是千疮百孔的。根本没什么好羡慕的。”
  
  “这三尊当时也是在射日之征中扬名百千创下不世之义举的……谁能想到他们三家的姻亲……说都是□□也不为过!这金光瑶简直是令人发指!”
  
  魏无羡心道:
  
  “恐怕秦愫正是因无法忍受旁人这些听似同情怜悯、实则津津乐道的碎语闲言,所以才选择自杀的吧。”
  
  他低头看了看,忽见碧草手腕上带着一只翡翠金环,成色极佳,绝不是一个使女能戴得起的东西,笑道:
  
  “镯子不错。”
  
  ————
  
  “站住。”
  
  门禁外的侍卫老早看着一叶船靠了码头,直到离近,才看清是一男一女,青年与少艾的模样,青年长刀佩身一袭青黑长袍,一旁的少艾也差不多是这般打扮,只不过长袍换成了及地的深色斗篷,面目几乎被宽大的斗笠挡了个严实,只能从露出的颔容部分判断此人年纪极轻。
  
  “不知二位仙友深夜造访莲花坞,有何贵干”
  
  “在下清河聂长陌,这位是我的族妹,我二人有要事,须报知我家宗主,请他裁断。”
  
  玄衣青年看似并不有多着急,慢悠悠地摇头晃脑对江家守卫道。
  
  “原来是聂公子和聂姑娘,失敬,只是如今各位家主在内商议大事,我等皆被下门令,暂时莲花坞任何外客不得进,眼见这天色已晚,不如二位到附近镇子上歇歇脚,明日再来吧,”
  
  “……不知是何大事,江宗主竟这般劳师动众。”
  
  一旁的女子显然更为急切,却还未发作,便被青年制止了下来。
  
  “这我等便不知晓了,今日失礼之处,万望二位海涵。”
  
  “可……”
  
  “好了你也别为难他们了,大不了等一会,守个子时半夜的,就不信宗主还敢躲着你。”
  
  聂清璘被撑着两臂带到一旁,听着聂清琛懒懒散散的语气,狠狠睨了这竖子一眼。
  
  “啧啧,那么凶做什么,我也没说不带你进去啊,你还是好好想想到时……”
  
  聂清琛哄小孩般地对聂清璘道,结果甫一转身,不经意间便瞥到一侧下围坐着的一人一尸。
  
  “长陌兄,清……”
  
  “思追兄你也进不去啊旁边这位……”
  
  “不会吧这位你还不认识啊啧啧,聂长陌…你这世家第三的名号还真的都是空有其表啊……连大名鼎鼎的鬼将军温琼林你都不知道要不要去你的那些未取字的师弟那儿,去好好讨教讨教这些学堂上基本的常识啊”
  
  逮不到江澄这厮聂清璘气立马不顺起来,看着聂清琛欠揍的样子哪哪都招恨。
  
  “聂清璘你说什么呢!你别以为你在云深不知处多读了几天书你就能教训起我来了!”
  
  “我去读书还不是拜你所赐,我真谢谢你全家!”
  
  “论大了说我全家还有你!给自己孩子积点口德吧!别以为泽芜君成了你靠山你就能在我面前耍横!”
  
  “唉呀……好了好了,你们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见了面就吵啊……”
  
  “谁敢跟蓝夫人吵架啊,才刚刚十七岁呢,孩子都快落地了,我要有你这速度,也不愁我聂家人脉不兴了。”
  
  “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有些人哪,就是皮痒嘴贱,教训起我倒是不含糊,正室夫人还没聘呢,这勾栏院里都第几个相好的了,是不是你被魂勾去了形同夺舍了呀”
  
  “……你!”
  
  “聂……聂姑娘……”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温宁突然站起身来,靠近到聂清璘面前,苍白的脸上尽是踌躇与热切,明明凶尸没有眼泪,可聂清璘总觉得他红了眼角。
  
  “……前辈有事”
  
  聂清璘看他这幅样子,心下也猜到了七八分温宁接下来的话。
  
  “你,你是,前聂宗主,和,和文苒的女儿”
  
  又是来认亲的这是不是该叫表叔还是什么的
  
  聂清璘撇撇嘴,想尽快应付完。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离开云梦前,我会同你说清楚这一切的。”
  
  “……真,真好,看到你和蓝苑公子,活着,真好……”
  
  温宁垂头,语气明显地有些哽咽。
  
  蓝思追还在一侧一脸茫然,自从今日温宁一开始遇见自己,便就是如今看到聂清璘的这幅样子,这鬼将君莫不是还挺多愁善感
  
  “呵呵,好好好,都好……”
  
  聂清璘敷衍地摆摆手,对聂清琛使了个眼色,聂清琛看看不远处街上的夜晷所指的时刻,瞬间明白了她意思,在自己颈间比了个横向的手势后,便有些为难地离开了莲花坞的正门前。
  
  就在这时,原本温宁身侧一直静放着的随便,突然有了躁动,就像那日金凌捅伤魏无羡之后随便到了他的手上已是两日后的事,却依然受灵力异动不止。
  
  “温先生,这是”
  
  “随便有灵…肯定是魏公子在里面遇到什么危险了……”
  
  “……怎么会”
  
  “事不宜迟,我先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阿苑,你在这和聂姑娘等我回来……”
  
  “诶,温先生……”
  
  蓝思追还未反应过来。
  
  “……聂姑娘,你和阿苑,这么多年,一定彼此照顾得不少吧。”
  
  温宁临走前还是没忍住问了这样一句看起来没头没尾的话。
  
  “他是我师兄,当然照顾我了……您还是赶紧去看看魏前辈吧,有些事,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
  
  “……阿璘,我怎么感觉,温先生,看到你和我都很激动啊,我当时还很诧异,可……你怎么”
  
  一点都看不出惊疑之色
  
  两位少年人隔着些距离坐在侧阶上,俱没有看向对方,蓝思追望着眼前夜幕里的明亮长河,而聂清璘早已调整好兜帽,换了个更加妥帖的姿势靠在栏上试图闭眼休憩。
  
  “没什么啊,我觉得温先生是个好人,不必感到害怕,就这样。”
  
  “你这次……又是偷跑出来的”
  
  蓝思追问出口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清河出了点事,我和聂清琛来找小叔商量一下对策,就这样。”
  
  “那……”
  
  “玉令是含光君的。”
  
  “这样啊,我和景仪第一次擅自下山夜猎,也是拿着含光君的玉令,当时去的……还是清河附近呢。”
  
  “是啊,你们回来还说,清河的说书先生,比姑苏的嗓门洪亮呢,讲的也知趣。”
  
  “主要是清河的折子戏多,还都很精彩,之前你不也跟我们讲了很多么。”
  
  “……对啊,很精彩。”
  
  “你这次回家……听到新的话本了么”
  
  聂清璘睁开眼,正过本来有些僵直的身子,颇有意味地看着身旁的蓝思追。
  
  “…算是吧…是段新出行的故事,可能会有些老套,可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别的事可做,你想听么。”
  
  “嗯。”
  
  …………
  
  “很久很久之前哪,在河间一个名为乌有的郡朝里,有一位小翁主,小翁主很小的时候啊,父亲母亲就都不在了,等她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了她的父亲是为人所害,屈死在她从小就很信赖一位长辈手上。”
  
  “而因朝中内乱,她从小被送到别处,寄人篱下,要想报仇,就只能隐去锋锐,装傻卖乖,让那位高高在上的长辈,对她和她的家人放下戒心,而她,曾经最不屑的……就是这些位高者善于把玩的觥筹心术,可为了这份仇恨,她已经做错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变成了一个阴险狠毒满手鲜血的恶人,甚至,她不得已伤害了一个待她很好的长辈,欺骗过一个她曾经最重要的朋友。”
  
  聂清璘说到“朋友”的时候,看着蓝思追听得入迷的神情,不由苦笑出了声。
  
  “呵,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没能撼动得了那位杀父仇人的地位,而自己也身陷囹圄,连从小看顾她到大的阿姐,她都保护不了。”
  
  “……阿璘,这是你们清河……新撰的志异文体么,之前从未听你提起过,怀了孕之后,怎么越发出息了,跟小时候一样,听着听着话本里的折子戏
  
  ,眼眶就红了。”
  
  蓝思追看着聂清璘笑泪皆讽的神情,一只手不由攀上她的肩侧。
  
  他真的很心疼聂清璘,可他没有立场,泽芜君娶了她却不好好待她,可自己是蓝氏子弟,又岂能说出一句为她反抗的话语。
  
  “……呵……我是在想,那位重要的朋友,会原谅她曾经的刻意欺骗么。”
  
  聂清璘双手拽住蓝思追的衣袖,平复心绪后,故作淡然地看着他,可谁也不知道,她在这句话上寄托的期许。
  
  “戏就是戏,戏中人的情绪咱们是没办法揣测左右的,但若我是那戏中受了骗的朋友,我定会理解那河间翁主的苦衷,但并非是你所说的谅解,若真是至交,知道真相后,会尽一切可能去帮助他的这位蛰伏隐忍多年的朋友,但曾那般奉于一腔真情,又岂能毫无芥蒂地继续交往,可若非毫无芥蒂,那如何算是完全的谅解呢。”
  
  蓝思追语气安抚地说道。
  
  “……蓝思追,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师兄。”
  
  聂清璘尽管看起来再波澜不惊,可语气里强忍的哽咽是掩藏不了的。
  
  “阿璘,你今日……”
  
  “你知道么,你们宗主之前,一直怀疑,这个孩子,是我和你暗中苟合怀上的。”
  
  “……族中这种传言,捕风捉影的多了,便是众口铄金了,家主又那般在意你,他被这种谣言左右,也不足为奇,清者自清,咱们都没什么好解释的。”
  
  蓝思追没想到,聂清璘会这般坦白直接地将这件原本对她来说该是讳莫如深的事情宣之于口。
  
  “是啊,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家泽芜君有什么事,不都总只会放在心上,从不宣之于口的么,这么多年,我也就摸透他这一点脾性,可既然他都不问,我又何必故作姿态呢,再说…若真是他想的那样,也不错,至少我不必困死在云深不知处了,我真的好想回清河,过这个年纪的我,该过的日子。”
  
  聂清璘看着云梦的夜空,真的是比清河漂亮呢,但是就算夜晚总是云雾缭绕,那也总是她自己的家乡啊。
  
  “总有机会的,你之前可说过带我和景仪去澄水街玩儿的,我还记着呢。”
  
  “……哈哈,那个时候,我才刚及笄呢,本想着结课之后,请你们去清河玩儿,可别提你们,就算我后来回去,也都是为了待嫁,澄水街,我都快忘了什么样子了。”
  
  蓝思追不知道聂清璘今日为何会这般悲观,好像说什么话题都会绕回那些曾经的事……近半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如今已快为人母的聂清璘。
  
  “……说说那个故事后来发生了什么吧。”
  
  “…后来…我也不知道了,还没看完呢……只知道小翁主多年宿仇只差最后一步得报,胜则了结多年执念重归故里,败……则万劫不复无力回还。最后,她很想在临行之前,对她的那位朋友道声……”
  
  “……是什么”
  
  “……人生在世,最免不了的两句。”
  
  “思追!里面出大事了,鬼将军不知说了什么,惹得江宗主在祠堂外情绪激动状似癫狂,现在拿着一把剑,逢人就喝人拔,含光君和魏无羡也不见了,你赶紧跟我去看看吧!”
  
  “景仪,不是说商量乱葬岗莫名围剿的事宜么,怎么会……”
  
  “唉呀谁知道啊这一天天遇见魏无羡就没好事………聂…你怎么在这!”
  
  “不放心思追师兄,当然来看看了,不然可真枉费了,我和他情深义重的噱头。”
  
  “唉呀行了行了,如今里面乱作一团,没工夫和你唇枪舌战,你要吹风自己在这吹吧,思追,我们走。”
  
  “诶……”
  
  “……你先进去吧,我在这儿等聂长陌。”
  
  “……那你自己小心。”
  
  看着蓝思追犹疑再三的背影,她垂下眼睑,看似有些不忍地舔了舔下唇。
  
  蓝思追,对不起,谢谢你。
  
  魔鬼小聂:rnm江澄抓我清河人都不带商量的,看老子一句话给你整疯!!!!
  
  )金光瑶只知道聂清璘嫁给蓝曦臣目的不单纯,并不知道聂家一早便知晓真相要算计死他的事,想着去东瀛前让蓝曦臣识清聂家的真面目。
  
  emmm…就这样,觉得狗血可以憋看,我得测试去了(*)拜了个拜您嘞(卡得要死历时整整一周多昨晚通宵写完的……不给投喂长评也留个喜欢再走噻(﹏)都被班主任骂了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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