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将军相看两厌 (碧霄燕王)精彩阅读

辽国的军队制度和大梁不同,其下总共就设虎豹鹰三支军队。其中,虎师的实力最为精锐强悍,多以骑兵为主,尤其擅长长途奔袭,只有辽国皇帝手上的虎符扳指方可调遣他们。豹师和鹰师则分别听任于皇族和部落首领,虽人数较多,但无论是装备还是其他方面,都无法与虎师相抗衡。 看来这支鹰师应当是隶属于上都城内某一位部落首领或是贵族,才会有权在门口检查来往的行人。 楚凌洲下了马,跟着人群慢悠悠地往前走。他捅捅沈尚言:“你懂辽语么?” “略懂一些。”沈尚言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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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的军队制度和大梁不同,其下总共就设虎豹鹰三支军队。其中,虎师的实力最为精锐强悍,多以骑兵为主,尤其擅长长途奔袭,只有辽国皇帝手上的虎符扳指方可调遣他们。豹师和鹰师则分别听任于皇族和部落首领,虽人数较多,但无论是装备还是其他方面,都无法与虎师相抗衡。 看来这支鹰师应当是隶属于上都城内某一位部落首领或是贵族,才会有权在门口检查来往的行人。 楚凌洲下了马,跟着人群慢悠悠地往前走。他捅捅沈尚言:“你懂辽语么?” “略懂一些。”沈尚言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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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尚言作息规律,卯时便醒了,对着和他蹭到了同一床被子里还把脸埋在他胸口的楚凌洲发愣。

他睡得很熟,下巴尖躲在层层叠叠的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侧脸。眼角和眉尾都天生向上扬起,轮廓之间依稀还残留着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执枪少年的影子。

沈尚言叹了口气,替他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楚凌洲在睡梦中毫无知觉,像只慵懒贪睡的猫,还撒娇似的往沈尚言的方向凑了凑。

沈尚言的手猛地僵住了,后知后觉地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收回手,转过身,楚凌洲昨日沐浴用过的木桶还孤零零地立在房中央,那潮湿泛红的眼角几乎是即刻便从他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沈尚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把这该死的画面撇掉。

楚凌洲窝在他身后,像是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几声,声音又细又轻,挠得人心尖痒痒的。

沈尚言僵着身子闭着眼睛,放缓了呼吸,誓要将装睡进行到底。

楚凌洲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里一片清明。

要说演技,向来直来直去心思单纯的碧霄将军还真比不上在京城混迹多年的燕王殿下。楚凌洲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懒得睁眼,恍惚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有人碰了碰他的脸。

楚凌洲心理素质非常过硬,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甚至顺着他的手蹭了蹭。

反正左右他也不吃亏。

没想到沈尚言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似的一下子缩了回去,连带着呼吸节奏都快了一点。

楚凌洲撑着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纳闷——这人不该对自己厌恶至极么,怎么反倒还会柔情似水地为自己挽青丝呢?

楚凌洲回想起他和沈尚言的第一次见面,那是在四年前的中秋晚宴上,年轻的碧霄将军冷着脸,抬手打翻了自己端过去的酒。

碧霄将军和燕王殿下不和的流言就这么流传开来。一个是放浪不羁的纨绔子弟,一个是杀伐决断的朝中重将,两人相去甚远,在生活中也无甚交际。直到这次实打实地接触了,楚凌洲才发现沈尚言似乎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楚凌洲皱着眉,搜肠刮肚地苦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沈尚言对自己的这股怨气和似有似无的关心到底是打哪来的。

要硬说有,他们两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都在碧霄营呆过,可沈尚言十八岁进碧霄营,那时候楚凌洲分明已经为了避祸端保全自身,离开碧霄营了。

将军心,海底针。楚凌洲摇了摇头,正打算合上眼睛继续睡,沈尚言却突然翻过了身。

“……”

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沈尚言咳嗽了一声:“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还带着刚起床的倦意。窗外熹微的晨光照在他散乱的发上,眼神近乎是温柔的。

楚凌洲笑笑:“嗯。”

沈尚言坐起来,垂着眼看他,不带什么情绪道:“起来吧,待会还要赶路。”

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温柔只是楚凌洲的错觉。

楚凌洲窝在被子里,懒洋洋地应了声:“好。”

他们梳洗完便下了楼,上马往上都赶,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上都城门口。

上都城很有北方游牧民族的异域风情,墙头立着色彩鲜艳的旗子,来来往往的都是皮肤黝黑穿着短布袍的辽人,也有穿着长衫的梁商混杂在其中,带着货车前来贩卖货物。

虽然辽梁已经停战,但因着还没有正式签署和约,门口该有的关卡和检查还是一处不落。负责检查的官兵胸前的铠甲上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鹰,精钢制成的铠甲和兵器在阳光下淬出冷冽的光。

辽国的军队制度和大梁不同,其下总共就设虎豹鹰三支军队。其中,虎师的实力最为精锐强悍,多以骑兵为主,尤其擅长长途奔袭,只有辽国皇帝手上的虎符扳指方可调遣他们。豹师和鹰师则分别听任于皇族和部落首领,虽人数较多,但无论是装备还是其他方面,都无法与虎师相抗衡。

看来这支鹰师应当是隶属于上都城内某一位部落首领或是贵族,才会有权在门口检查来往的行人。

楚凌洲下了马,跟着人群慢悠悠地往前走。他捅捅沈尚言:“你懂辽语么?”

“略懂一些。”沈尚言问道,“怎么了?”

“这破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楚凌洲看了眼不远处的官兵,“就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沈尚言不置可否,只道:“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楚凌洲笑道:“这会儿又不担心时间长了,事情恐生变了?”

沈尚言抿了抿唇,正想说什么,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人群不安地躁动。楚凌洲踮起脚,伸长了脖子看了半天:“好像是货物出了点问题。”

沈尚言闻言也抬起头,视线稳稳地越过了前方黑压压挨在一起的脑袋,打量着前方指手画脚呵斥着的兵卒。

他收回目光:“好像是吧。”

楚凌洲仿佛在看什么新鲜有趣的戏文,摇着扇子看得起劲。那兵卒又说了什么,随后粗暴地将人推出了排队的队伍。他转过头,视线扫过后方的人群,和楚凌洲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兵卒视线略一停顿,随后又很快移开了。

楚凌洲皱了皱眉。

他们顺利通过了检查,进入了上都城,打算先找个地方歇着,待天一亮,便前去辽国王城求见辽皇。

上都作为辽国都城,虽不及京城繁华,但街上的花草树木楼阁建筑却都极有辽国当地的特色。街上的建筑物多的是圆顶尖头的,白色的底上绘着艳丽的花纹,远近叠在一起,像是泛起了乳白色的波浪。

店铺里售卖的多是打猎用的工具,也有兽皮兽骨制成的小玩意儿。楚凌洲挥着扇子从店前路过,猝不及防和墙上挂着的一个干瘪了的野牛头看了个对眼,吓得他脚下一个踉跄。

他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玩意真的会有人买么……”

沈尚言看他一眼:“辽国极其尚武,崇拜大自然的神力,在他们眼里,动物就是神灵的化身。辽人相信将动物制成的东西作为家中的装饰,可以求得神灵的庇护,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动物是神灵的化身,然后你把动物杀了皮剥了摆在家里,神灵还要来保佑你?”楚凌洲难以置信,“这是什么道理?”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描述,堪称一绝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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